细读《知否》才发现:盛老太太打开那两只描金小箱时,明兰垂着眼睫,连余光都没敢往里头的翡翠玛瑙上瞟。满室珠光里,她先想起的是王氏可能翻白的眼,是长柏皱眉的模样,忙不迭推说“该留给长柏哥哥”——这不是假意推让,是活透了的清醒:在深宅里,看得见的贪婪最容易引火烧身。
墨兰为几匹绸缎就能跟丫鬟撕打,为支珠钗能在盛紘面前哭红眼睛,她的爱财像没关紧的水龙头,滴滴答答溅得人满身狼狈。可明兰不一样,她揣着成年人的灵魂,早把“想要”藏进了“该要”的壳里。老太太说要给,她先谢恩,再劝“您留着傍身”;真到了手里,也只说“够日常用了”。那些金玉在她眼里,是底气,不是炫耀的资本。
盛老太太要的从不是淡泊,是分寸。明兰懂得“拿了东西要还情绪价值”,会捧着茶说“您留些给自己”;知道“嫡庶有别”的规矩,不争不属于自己的羹。她的爱财带着体面,像揣着糖的孩子,不吧唧嘴,不炫耀,只悄悄把甜藏在心里。这世上的好处,从来都给那些“想要却懂得克制”的人——墨兰输的不是贪心,是不懂“藏”的智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