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州爱心冰箱被一男子“免费进货”，管理方：连续三晚都来，打包拿水还对着镜头挑衅 爱心冰箱前的那只贪婪手，到底偷走了什么？ 凌晨一点的万华广场像被按下了静音键，只有便利店的冷光在玻璃幕墙上铺开一小片惨白。李娟裹紧防晒袖套，蹲在爱心冰箱前核对补货清单，指尖划过"矿泉水24瓶"的字样时，指甲缝里还嵌着白天搬水蹭的灰。 这台蓝白相间的冰箱已经在广场角落站了三年，箱门上贴的卡通贴纸被风吹得卷了边，"免费领取 按需取用"几个红字却依旧鲜亮。李娟是附近小区的志愿者，每天凌晨来补货，看着环卫工、外卖员们打开冰箱时眼里的光，比喝冰镇汽水还舒坦。 "咔哒"一声轻响，冰箱门突然自己弹开条缝。李娟抬头，就见个穿代驾马甲的男人站在阴影里，电动车停在三步开外，车筐里塞着个鼓鼓囊囊的黑塑料袋。 "师傅，要点水？"李娟站起身，对方没应声，径直拉开冰箱门，伸手就往最底层掏。矿泉水瓶碰撞的脆响在寂静里格外刺耳，男人一次抓了四瓶，转身就往塑料袋里塞。 "哎等下！"李娟赶紧拦住，"咱这规定，一次最多拿两瓶，后面还有师傅要喝呢。" 男人这才抬眼看她，眼角的皱纹里沾着点油污："你谁啊？管得着吗？"他说话时嘴里的酒气飘过来，混着汗味让人发闷。 "我是志愿者，这水是给户外工作者准备的..." "我不是户外工作者？"男人嗤笑一声，胳膊一拐挣脱开，又探进冰箱抓了三瓶，"代驾不算？我半夜骑车不要喝水？"塑料袋被撑得变了形，他塞完还使劲按了按，"多拿几瓶怎么了？又不要你掏钱。" 李娟看着冰箱里瞬间空了大半的格子，急得直跺脚："你这样后面来的师傅喝什么？" 男人已经跨上电动车，脚撑在地上回头瞥她，突然对着冰箱上方的监控抬了抬下巴，嘴角撇出个挑衅的笑："关我屁事。"车"嗖"地蹿出去，塑料袋在夜风中晃悠，像只偷饱了的耗子。 第二天李娟调监控时，手还在抖。画面里男人对着镜头比划的手势清晰可见，她把视频发给志愿者群，群里炸了锅。 "这不是昨天那个吗？"张大姐发来消息，"前天凌晨我补货，就见他拿了一塑料袋，当时还以为是帮同事带的。" 李娟心里咯噔一下，翻出前晚的录像——果然，同一个身影，同样的黑塑料袋，甚至连塞进七瓶水的动作都一模一样。只是那天她没来，值班的是个小伙子，估计没拦住。 第三天凌晨，李娟特意提前半小时到，还带了个红外线报警器。刚把最后一瓶水摆进去，就听见熟悉的电动车刹车声。男人还是那身打扮，看到李娟时愣了下，随即又露出那副无所谓的表情。 "今天你别想..."李娟的话没说完，男人已经拉开了冰箱门。报警器"嘀嘀"的尖叫声刺破夜空，他手一顿，却没停，依旧往袋里塞，塞到第六瓶时抬头看监控，这次更过分，对着镜头挥了挥手，慢悠悠地把袋口系紧。 "你到底要干什么！"李娟冲过去想抢塑料袋，被他一把推开。 "你装什么好人？"男人踉跄着后退半步，酒气更重了，"这冰箱放这儿不就是给人拿的？我拿得多点犯法？"他突然提高嗓门，"你们这些志愿者不就是想拍视频作秀？我偏不让你们如愿！" 李娟被他吼得愣住，看着他骂骂咧咧骑车消失在街角，突然觉得眼眶发酸。她蹲下来数剩下的水，三瓶，够给谁喝呢？ 天亮后第一个来的是环卫工王师傅，看到半空的冰箱时愣了愣："小李，今天水不多啊？" "王师傅您先喝，我马上叫人送。"李娟赶紧递过去一瓶，看着老人仰头喝水时喉结滚动的样子，心里像被堵住了。 "昨天就没喝着，"王师傅抹了把嘴，"有个代驾师傅拿了一大袋，我说他两句还跟我吵，说我多管闲事。" 李娟这才知道，男人不仅偷拿，还怼过真正需要水的人。她把三天的视频剪辑到一起发了抖音，没打码，配文："爱心冰箱装的是善意，不是贪婪。" 评论区像开了闸： "这代驾太丢人了！我也是干这个的，每次最多拿一瓶，都不好意思多要。" "想起上次看到外卖小哥给冰箱补了两箱水，人和人的差距咋这么大？" "建议报警！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。" 李娟看着评论，心里五味杂陈。下午志愿者开会时，有人说要加锁，有人说要限制领取时间，吵了半天没个结果。最后老陈拍了板："锁了就不是爱心冰箱了。咱多补货，多排班，不信暖不过一颗冷心。" 那天起，冰箱旁多了张桌子，志愿者轮流值守。李娟把男人的样子画在纸上，却再没见过他。倒是有天傍晚，一个穿代驾马甲的小伙子送来两箱水，红着脸说："那天我哥喝多了，他不是故意的，这是赔的。" 李娟没接水，指了指冰箱："放里面吧，让它接着传递。" 夕阳落在冰箱上，把"免费领取"四个字照得发烫。李娟看着陆续来取水的人，有人拿了就走，有人会说声谢谢，还有个快递小哥临走时放进来一小袋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