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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12月,黄帅静静地离开了人世,没有留下只言片语,她把一切都交给了时间,

2017年12月,黄帅静静地离开了人世,没有留下只言片语,她把一切都交给了时间,对于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来说,她是当时家喻户晓的“反潮流小英雄”。

主要信源:(红星深度——中国最知名的小学生黄帅去世,她最大的愿望是做个普通人;荔枝新闻——"革命小闯将"黄帅逝世:小学时写日记卷入政治漩涡)

黄帅这个名字,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都记得。

她1960年出生在北京,2017年因病离开了人世,只活了57个年头。

说起她这一辈子,真是没少经历风浪。

1973年还在上小学时,她就莫名卷入了一场波及全国的风波,小小年纪成了舆论焦点。

那个年代过去了,可生活还得继续。

当时黄帅的父亲不在北京,母亲又病着,家里担子全落在她肩上。

16岁的姑娘,一边念书一边照顾9岁的妹妹和生病的妈妈。

父亲人在外地,心里着急,常常托人传话给她:“这世上能让你倒下的只有自己,能让你挺住的也只有自己,你可得撑住了!”

这话成了她后来人生路上的支柱。

1979年1月,黄帅从北京大学附属中学毕业。

翻开她的成绩单,除了高二英语得过“良”,其余全是“优”。

可那些年社会上的偏见像块大石头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她家煤气没了,邻居们抢着帮忙抬;上学路上有人扔石子,同学悄悄挡在前面;班主任拍着她肩膀说:“我看你啊,照样能当三好生。”

这话说得简单,在那会儿却能暖人心窝。

高考那阵子最难熬。

复习资料摞得老高,她脑子却像糊了浆糊,怎么都看不进去书。

父亲知道后,给女儿写了八个大字:“沉着应战,一定胜利!”

黄帅就咬住牙撑着台灯熬夜,拼了命地学。

填报志愿时她清一色都写了北京工业大学。

她得留在父母身边,老人身体都不好,她自己也还没缓过劲来。

那年秋天,她真考进了北工大计算机系,成了七九级新生。

大学校园像块海绵,把她心头的阴霾一点点吸走了。

1984年毕业,黄帅被分配到北京计算机研究所。

但年轻人心里有团火,干两年就想着往外走。

86年她申请了欧美学校的研究生,德国大学的通知书都寄来了,结果阴差阳错去了日本。

漂洋过海的日子不好过,洗衣机漏水淹了楼下,房东“咚咚”砸门。

姑娘抱着家里唯一那床被子堵水,跪在满地水里直掉眼泪。

写毕业论文那会儿更倒霉,洗澡摔伤后背,疼得手都够不着贴膏药。

那天她趴在床上哭够了,第二天照样撑着去答辩,把东京大学的硕士文凭拿到手。

后来她在日本研究所上班、结婚生子。

96年冬天孩子出生时,她特意算着时差给北京家里打电话。

电话线里听见婴儿啼哭声,父母在另一端直抹眼泪。

其实在东京十年,黄帅没有一夜不想家。

有趟回国探亲,母校出版社社长提了句:“社里缺编辑,你愿意回吗?”

就这么简单一句话,让她当月就打包行李回了北京。

回到北工大出版社当编辑,黄帅才算彻底踏实了。

丈夫是山东长大的北京人,性子直爽开朗。

有回聊起陈年往事,他乐着说:“真看不出你还这么有名过呢!”

儿子出生后她变成个操碎心的妈。

夏天怕空调吹坏孩子,整夜整夜打扇子;喂饭像搭积木,米饭铺底、荤菜搁中间、绿叶子盖顶。

孩子一笑,她心里就开了花;孩子一哭,她急得满屋子转圈。

别人劝她改个名字图清净,她直摇头:“爹妈起的名,有讲究的。”

当年她刚落地不会哭,当爹的说要取个硬气名字镇一镇,这才有了这个像男孩的“帅”字。

小时候体弱多病,爸妈带她跑遍北京医院,7岁就教会她游泳。

出国前父亲叮嘱:“别让钱买走你最金贵的年华。”

这话她记了一辈子。

这些年的事,她都写在《黄帅心语》里了。

八十年代在日本动笔,写的都是自己这些年心头翻腾的滋味。

书里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,净是些人间烟火里的感动。

早先她写了半屋子日记,后来全被母亲哭着烧了。

老人家提心吊胆,总怕文字再招祸。

直到东京街头的霓虹灯下,她才重新掏出日记本。

后来在报社开专栏时,五个月里每周准时往《北京青年报》投稿,这些文字最后都攒成了书。

2017年冬天,57岁的黄帅永远合上了眼睛。

她前30年过得跌跌撞撞,后20年倒活出了滋味。

住过漏水的日本小屋,也编过墨香扑鼻的书刊;在东京街头被房东骂哭过,也在北京胡同被父母夸笑过。

最难得的,是她终归把日子过暖了。

编辑部的键盘声里夹着儿子的笑闹,周末赶着看父母时自行车筐里总搁着时新蔬果。

人们说她像棵蒲草,风吹折腰又慢慢挺直,其实不过是个想把日子过安稳的普通人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