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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清湘军名将彭玉麟,一生酷爱画梅,扬言要画十万枝,临终前也要执笔画梅,而这和一个

晚清湘军名将彭玉麟,一生酷爱画梅,扬言要画十万枝,临终前也要执笔画梅,而这和一个女人有关。 彭玉麟,字雪琴,湖南衡阳人。自幼浸润书香,尤爱丹青,其画梅技艺堪称一绝,笔底寒梅兼具傲骨与柔情。 而这段情缘的女主角梅姑,本名家竹宾,出身安徽书香门第,少时便通琴棋书画。 命运的骤变发生在梅姑及笄之年,安徽大灾荒吞噬了她的家乡,亲人相继离世,孤苦无依的她随流民辗转乞讨,最终在彭家外祖的赈灾粥棚前,被心善的外祖母收为养女,因她偏爱寒梅,从此便有了 "梅姑" 这个温暖的称呼。 少年彭玉麟常赴外祖母家,与梅姑相伴成长。两个同样热爱诗画的灵魂一见如故,梅姑总爱立于案旁,看彭玉麟挥毫画梅。 有次寒冬雪夜,彭玉麟画至兴处,不慎打翻砚台,墨汁溅污了梅姑的素色裙裾,他慌忙致歉,梅姑却笑着用指尖蘸取墨痕,在裙角补画了一朵含苞的梅蕾,说:"这样倒成了独一无二的景致。" 梅姑为彭玉麟研墨时衣袖轻拂的暗香,他作画时专注的眉眼,都成了那段时光里最温柔的注脚。 随着年岁渐长,这份纯真情谊渐生情愫,却在现实的铜墙铁壁前撞得粉碎。 彭母王氏恪守纲常,认定被外祖母收养的梅姑与自己同辈,视二人往来为 "乱伦"。 1833年夏,彭父辞官归湘,这场分离终成定局。临行前夜,梅姑将亲手绣制的梅花荷包塞到彭玉麟手中,荷包里藏着半阙《蝶恋花》词稿,墨迹已被泪水晕染。 梅姑执手泣别,那句 "此生等你,海枯石烂" 的誓言,成了彭玉麟行囊中沉重的牵挂。 十四载光阴弹指而过。彭玉麟在石鼓书院苦读时,常对着窗前老梅临摹,笔下梅花总带着几分梅姑的影子;后投笔从戎,于衡州协标营任司书,案头始终压着那方褪色的梅花荷包。 而梅姑在安徽饱经风霜,听闻彭玉麟投身军旅的消息,曾托人送去亲手缝制的护心镜囊,却因战乱遗失在途中。 直到听闻舅舅病逝,彭玉麟急遣弟弟将外祖母与梅姑接至衡阳,重逢时梅姑鬓边已添了几缕银丝,彭玉麟抚摸着她指间因劳作而生的厚茧,喉头哽咽难言。 重逢的喜悦尚未散尽,便被现实再次击碎 . 王夫人不仅严拒二人婚事,更擅自将梅姑许配给同乡一位姓陈的秀才,同时为彭玉麟迎娶了衡山邹氏之女。 婚礼前夜,彭玉麟冒雨翻墙欲见梅姑,却被外祖母拦在柴门外,老人泪劝:"雪琴,你们命里没这缘分,莫要毁了她的名节。" 这场被强行安排的婚姻成了双重枷锁。彭玉麟对邹氏始终冷淡,新婚之夜独坐书房画了整夜寒梅,一年后便以 "性情不合" 为由分居;梅姑在陈家每日操持家务,面对秀才的迂腐与婆母的苛责,常于深夜对着彭玉麟早年所赠的梅枝图默默垂泪,形容日渐憔悴。 四年后,梅姑因难产香消玉殒的消息传来,正在军营草拟水师章程的彭玉麟,一口鲜血喷溅而出。 此后四十载,彭玉麟用余生践行着对亡人的承诺。他在湖口水师大营辟出 "梅花坞",遍植红梅三百株,每逢梅开便宿于坞中;夜深人静时,总要铺开宣纸,以血泪为墨,勾勒万千梅枝。 有一次,彭玉麟作战受伤,可卧于病榻仍坚持作画,左手按住伤口,右手握笔不辍。 中年丧妻后,彭玉麟终身未再娶,将全部柔情倾注于笔墨。 得知梅姑坟茔在战火中荒芜,彭玉麟亲赴安徽,在乱葬岗中凭着当年送她的那支银簪辨认出遗骸,将其迁葬西湖之畔,筑 "退省庵" 于侧,庵中四壁皆悬梅花图。 如今传世的《彭玉麟梅花图》中,可见老干如铁、新枝似剑,却在花蕊处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。 上海博物馆藏的《墨梅图》轴上,彭玉麟题诗 "我家衡岳山下住,无梅有竹松满庭。今日画梅兼画竹,岁寒心事共君听",笔锋间的刚柔相济,恰是对梅姑一生的情感写照。 彭玉麟的咏梅诗更是字字泣血,"少小相亲意气投" 一诗中,"黄家山里冬青树,一道花墙万古愁" 的叹息,道尽了枷锁下的爱情悲剧。 这段以悲剧收场的情缘,最终化作十万幅梅花长伴彭玉麟左右。 1890年4月,彭玉麟病死,在弥留时,仍强撑病体勾画梅花,可见他对梅姑的执念之深。 “生平最薄封侯愿,愿与梅花过一生。”彭玉麟说到做到,矢志不渝,可谓是痴情的奇男子。#头号创作者激励计划#