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海的棋局越来越明朗，美国军舰巡航已成常态，但那些跟着美国在黄岩岛、仁爱礁闹事的国家，最近却被巴拉望岛的主权问题绊住了脚。 菲律宾海岸警卫队上个月扣了 3 艘马来西亚渔船，理由是 “非法进入专属经济区”。被扣的渔民里，有位在巴拉望岛海域打了 20 年鱼的老船长，他船上的渔获清单显示，光是东星斑就有 120 公斤。这些海产要是顺利运到吉隆坡，能卖 35 万林吉特。马来西亚总理办公室隔天就召见了菲律宾大使，甩出的抗议照里，清楚拍着渔船船身上 “马来西亚渔业部认证” 的钢印。 更热闹的是越南。越南国家石油公司在巴拉望岛东北海域的 3 号采油平台，每天往船上输 4.2 万桶原油。这些原油通过海底管道送到越南南部的炼油厂，加工成汽油后，有三成会运回菲律宾销售。现在菲律宾能源部放话要 “重新审查所有开采许可”，越南马上派了艘海警船守在平台旁边，船身上的水炮对着菲律宾巡逻艇的方向，谁也没先动手，但谁也没后退。 美国第七舰队的 “里根” 号航母刚在巴拉望岛以西完成 “自由航行”，转头就收到菲律宾的求助：希望美国出面调停与马来西亚的渔业争端。美军驻马尼拉武官在电话里劝菲方 “保持克制”，挂了电话就给五角大楼发了份报告，里面写着 “马来西亚已暂停对美 F-35 战机零部件的供应，理由是‘国内产能优先’”。 印尼海军突然在巴拉望岛以东搞了场军演，出动的两艘潜艇还是去年从美国买的 “弗吉尼亚” 级。演习区域离马鲁古海峡只有 120 海里，而马鲁古海峡每年有 3.2 亿吨货物经过，其中四成是运往中国的镍矿。印尼防长在记者会上说 “保护航运线安全”，但参演的军舰特意绕着巴拉望岛的争议海域兜了一圈，明眼人都看得出，这是警告各方别把火烧到自家门口。 澳大利亚最近有点坐不住。它去年派来南海的护卫舰刚跟美国军舰搞完联合演习，就收到菲律宾农业部的通知：今年的牛肉进口配额要削减三成，理由是 “巴西牛肉的价格比澳洲低 18%”。澳洲牛肉协会急得跳脚，因为菲律宾是澳洲牛肉在东南亚的第三大市场，去年光雪花牛肉就卖了 4.7 亿澳元。 这些国家拿着美国给的 “南海战略指南” 时，大概没算过邻里账。巴拉望岛的码头工人里，有近千个是印尼苏拉威西省来的劳工，他们每月往家里寄的钱，能撑起当地两个镇的小商店。菲律宾要是真把这些人赶走，码头的集装箱吞吐量至少得降四成。 越南更清楚，从巴拉望岛附近采的石油，炼出的柴油有一半要卖给菲律宾的渔船。菲律宾渔业部要是赌气不让越南柴油上岸，这些渔船就得烧价格贵三成的新加坡柴油，到时候渔民们怕是要先把抗议标语贴到总统府门口。 美国想让这些国家凑成 “抗华统一战线”，却没料到他们在巴拉望岛的浅滩上，连撒网的范围都要争个你死我活。当年郑和船队在巴拉望岛停靠时，船上的通事（翻译）记录过一段趣事：摩洛人用珍珠换青花瓷时，会主动把最大的那颗留给船队；而船队离开时，会给岛上的首领留下指南针，教他们辨认季风方向。 现在的巴拉望岛周边，雷达比指南针管用，炮艇比渔网显眼。但那些忙着对峙的船艇驾驶员心里都清楚，等到渔汛旺季，他们还得在同一片海域下网。 毕竟，鱼群可分不清哪国的海域划到了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