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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我的房子租给了一个19岁的女大学生,这天我去上门收租,敲门没动静,正要当我打

我把我的房子租给了一个19岁的女大学生,这天我去上门收租,敲门没动静,正要当我打开门时,我看到门把手上挂着一张纸条。上面写着:“叔叔,我在医院照顾妈妈,这几天可能没法及时给您房租了,真的很对不起。” 纸条的字迹娟秀,末尾画了个小小的哭脸,纸角被风吹得微微卷起。我捏着纸条站在门口,忽然想起这姑娘刚搬来时的样子,背着个半旧的帆布包,手里攥着租房合同,说话细声细气的:“叔叔,我能按月交房租吗?我兼职的工资是月结的。” 我当时笑了笑,说“没问题”。她住进来半年,房租从没拖欠过,每次都用信封装好,整整齐齐地放在玄关的鞋柜上。有次我来修水管,看见她书桌上堆着厚厚的课本,台灯亮到深夜,桌角放着袋快吃完的泡面——后来才知道,她白天上课,晚上去便利店兼职,周末还要去做家教,就为了凑学费和房租。 我掏出手机,想给她发消息说“不急”,又觉得不妥。转身下楼时,遇见楼上的张阿姨,她提着保温桶往小区外走:“去医院给我老伴送汤,刚才看见你家租客在住院部楼下,蹲在地上啃面包呢。” 我心里一动,开车往医院去。住院部楼下的花坛边,果然坐着个熟悉的身影,正是那个女大学生。她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,头发随便扎在脑后,正低头啃着面包,旁边放着个打开的笔记本,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笔记。 “同学。”我走过去,她猛地抬头,眼里的红血丝吓了我一跳。“叔叔?您怎么来了?”她慌忙把面包塞进包里,手忙脚乱地想站起来,却因为蹲太久,踉跄了一下。我赶紧扶住她:“你妈妈怎么样了?” 她眼圈一下子红了:“急性阑尾炎,刚做完手术,我爸在外地打工,赶回来得明天。”她低下头,声音小得像蚊子哼,“房租我会尽快给您的,我把家教的时间调了调,这周就能结部分工资……” “说啥房租呢。”我从车里拿了箱牛奶和水果,“给你妈妈带上去,补补身子。”她不肯收,我硬塞进她怀里:“就当是叔叔提前预支的,等你以后工作了,再请我吃饭。” 电梯里,她小声说:“我妈总说,不能欠别人的。去年我考上大学,她把家里的老母鸡都卖了,说‘咱穷啥不能穷志气’。”我想起自己女儿,比她大两岁,在国外留学,每天视频都喊“爸,给我转点钱买护肤品”,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。 病房里,她妈妈躺在床上输液,看见我进来,挣扎着想坐起来。“阿姨您别动。”我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,“孩子跟我住了半年,懂事得很,您放心养病。”她妈妈抹着眼泪:“给您添麻烦了,这孩子就是犟,非要自己扛……” 原来她妈妈身体一直不好,家里的积蓄早就花光了。这次手术费,是她东拼西凑借来的,房租确实一时周转不开。“我跟老师申请了助学金,”她给妈妈掖了掖被角,“下个月就能发下来,到时候一定给您。” 我从钱包里掏出两千块钱,放在床头柜上:“这钱你先拿着,不够再跟我说。房租的事,等你妈妈好了再说,不差这几天。”她妈妈非要把钱塞回来,我按住她的手:“我女儿跟你差不多大,在外地上学,我总想着,要是她遇到难处,也能有人帮一把。” 离开医院时,她送我到楼下,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:“叔叔,这是我记的账,您看一下,我欠您的钱,会一笔一笔记清楚,按月还。”本子上的字迹工工整整,连上次我帮她修水管买零件的五块钱,都记在上面。 “不用记。”我笑着摆手,“你好好照顾妈妈,好好读书,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。”她站在原地,对着我的车深深鞠了一躬,阳光落在她单薄的肩膀上,像给她镀了层金边。 过了半个月,她给我发消息,说妈妈出院了,房租和我垫付的钱都准备好了。我去收租那天,她给我泡了杯茶,茶几上摆着个小小的相框,是她和妈妈的合影,照片里的姑娘笑得眉眼弯弯。 “叔叔,这是我妈做的酱菜,您尝尝。”她递给我个玻璃罐,“她说无以为报,这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。”酱菜的香味飘出来,像我小时候妈妈做的味道。 我接过罐子,忽然想起自己刚工作时,租住在一个老阿姨家,有次发烧没钱看病,是老阿姨背着我去医院,垫了医药费,还说“年轻人出门在外,谁没个难处”。后来我买了房,想请她来住几天,却听说她搬去了养老院——有些善意,就是这样一代代传下来的。 现在那个女大学生还租在我家,偶尔我去收租,会看见她妈妈来给她送吃的,两个身影在厨房里忙碌,像幅温暖的画。上个月她拿了奖学金,非要请我吃饭,说“叔叔,您让我知道,这世上好人比难处多”。 我忽然明白,所谓善意,从来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,是在别人蹲在医院楼下啃面包时,递过去一份热乎的饭菜;是在别人为房租发愁时,说一句“不急”;是让那些在生活里努力奔跑的人,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。 就像那张挂在门把手上的纸条,字里行间的歉意,藏着一个女孩的坚韧;就像那罐酱菜,咸香里的心意,裹着一份懂得感恩的温暖。在这寻常的日子里,你帮我一把,我记你一程,就足够让这世界,变得温柔又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