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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熙34年,新任国子监祭酒尹泰,在自家庭院里偶遇了一位小丫鬟,尹泰一时兴起,大白

康熙34年,新任国子监祭酒尹泰,在自家庭院里偶遇了一位小丫鬟,尹泰一时兴起,大白天与之肌肤之亲。事毕,这位满洲镶黄旗出身的贵族子弟,从容离去,浑然未将这微末女子放在心上,甚至连她姓甚名谁也未曾过问。 国子监祭酒乃是掌管最高学府的主官,朝廷选拔人才的重任在肩。尹泰是镶黄旗出身,祖上有军功,加之本人勤勉,颇受康熙看重。这一日,春风和暖,他在自家宅邸庭院中踱步闲散。 庭园一角,一名小丫鬟正低头修剪花草。她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,衣着朴素,属于尹府买来的奴仆。富贵人家蓄养奴仆是常事,这些仆婢多是家中“家生子”——其父辈即服役于此,生下的后代,自小签了卖身契在主家为奴为婢。 或许是春光撩人,又或是身居高位、万事顺遂而生出几分恣意闲情,这位新任的国子监祭酒,此刻心头动了别样的念头。权势所至,不过举手投足之间。他便那样信步走了过去,在那个小丫鬟惊恐万状、浑身颤抖却又丝毫不敢反抗的境地下,遂了自家一时的兴致。 白日朗朗,庭院之内,于尹泰这样一位王孙贵族而言,不过是一场寻常的风花雪月。事毕,他整好衣冠,从容离去,目光都不曾在那依旧瑟缩于角落、衣裳凌乱的小丫头身上多停留半分。 姓甚名谁?家中境况如何?这等微末之事,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子,何须耗费心神去打听?在他眼中,那不过是个无名无姓、随手可用的物事罢了,连一点怜悯和后续的念头都欠奉。 至于那天下午庭院角落里发生的一丝涟漪,早已被他彻底抛诸脑后,不留一点痕迹。那小丫鬟内心的惊惧、羞耻、茫然,以及身为家生子婢女的无尽悲苦与绝望——她深知自身命运完全捏在主人手中,即便遭受这般屈辱,也连半点哭诉或寻求公道的权力都没有,因为律例与世情,从未站在她这一边。 春夏轮转,秋去冬来。那晚春惊心动魄的一幕,除了当事的两人外,似乎未曾惊动任何人。尹泰高升的步伐没有半点滞碍,反而愈加稳健。康熙四十二年,尹泰被擢升为奉天府尹,前往关外任职。 奉天乃清朝“龙兴之地”,府尹之职位高权重,管辖辽阔。尹泰踌躇满志地携家带口赴任,他离京时,队伍显赫,绝不会想起当年那个连名字都懒得问的小婢女。 然而,生命自有其顽固的力量。那个春天种下的种子,并未轻易消亡。当尹泰一家车马喧嚣地离开京城后,留在尹府的那个婢女,腹中却日渐隆起。显怀的日子终究瞒不住了。面对主母严厉的盘问,这婢女绝望已极,知道再无法隐瞒,只得瑟缩着匍匐在地,啜泣着道出实情。 这消息对主母无疑是晴空霹雳。丈夫远在关外为官,家中竟出了这般丑事。一个卑贱的婢女,竟怀上了老爷的骨血?怒火与羞耻交加之下,主母的第一反应便是动用家法,要将这“不知廉耻”、“玷污门楣”的婢女连同腹中那来历不明的胎儿一并处置干净,务必消除这令家族蒙羞的隐患。主母一念之间,即可决断一个卑贱奴婢及其腹中骨肉的生死。 就在棍棒即将落下,灭顶之灾降临的千钧一发之际,事情却又陡生转折。尹泰的一位堂兄,彼时也住在府中或时常走动。这位堂兄,或许是因与尹泰的血脉相连而对同宗血裔多了一丝不忍,抑或是生性较为宽厚冷静。 他深知这婢女所怀,十之八九确是尹泰骨血。眼看主母盛怒之下就要让尹家血脉就此断绝,他猛地一步上前,急切阻拦,恳切进言:“万万使不得!嫂嫂且息雷霆之怒。您细想,她一个家下小婢,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无中生有,攀扯主子?这等事,空穴来风,未必无因啊。弟观此事,恐怕确系兄弟一时之行差踏错所致。此婢腹中所孕,若真是我尹家骨肉,兄长在外为官,尚不知情,今日便将其处死,来日兄弟归来,岂不抱憾终生?望嫂嫂三思!” 这番话,如同冷水浇头,让盛怒的主母稍稍冷静下来。打杀一个奴婢事小,可万一真是尹泰骨肉…这干系便难以承担了。经过痛苦挣扎,她终究咽下这口气,恨恨地瞪了婢女一眼,松口命人将其带下去,严厉看管起来。 康熙四十三年的寒冬,一个瘦小的女婴挣扎着呱呱坠地。没有得力的稳婆,更没有亲人守护,唯有冰冷的监视目光。那婢女耗尽了心力,在痛苦与孤寂中生下了尹泰的女儿。孩子活了下来,母亲则在那之后迅速憔悴下去。 生育的痛苦、长久的惊惧、失去自由的压抑,如同无数条毒蛇噬咬着她的身心。在产后无人悉心照料,加之悲苦郁结的情况下,这位命运多舛的母亲未能熬过那个冬天,很快便撒手人寰。一个如草芥般卑微的生命,带着深重的屈辱和绝望,静默地消失在世上,只留下一个襁褓中的女婴。 那女婴作为尹泰的骨肉,终究没被丢弃。她被丢到奶妈怀中抚养长大。然而,她的身份是尴尬的:一个不被主母所喜、由卑贱婢女所生的“孽生女”。她在府中的成长可想而知,境遇比普通奴仆的儿女还要不如,倍受冷眼和歧视,无名无份。 谁也难以预料,尹泰这极不光彩的露水情缘,在多年之后,竟会衍生出全然相反的光景。时光流转到乾隆年间,这位饱尝世态炎凉的“家生子的女儿”,却因其儿子于敏中成为乾隆皇帝的宠臣权相,而母凭子贵,被乾隆皇帝亲自诰封为一品诰命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