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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65年春,桑植县山林深处,三名村民背着柴刀上山砍柴,绕过一丛荆棘,忽然在岩石

1965年春,桑植县山林深处,三名村民背着柴刀上山砍柴,绕过一丛荆棘,忽然在岩石边望见一对男女并肩而坐。三人定睛一看,心中猛地一惊,惊呼出声:“这不是土匪覃国卿吗?都过了十几年,他竟然还活着!” 覃国卿,这个名字在湘西流传多年,如同阴影般笼罩在百姓心头。他出身于大庸县青安坪乡,早年便以“勋杆子”“卿麻子”等绰号被人熟知。 父亲覃新斋是当地恶霸,横行乡里,欺压百姓,拥有几十条枪,是土匪与地主的结合体。 1934年,贺龙率红军攻占大庸,建立根据地,覃新斋因恶行被当场处决。失去依靠的覃国卿并未反思父辈的罪孽,反倒怀恨在心,誓要为父“报仇”。 少年覃国卿随即投身“义安乡民团”,操练枪法,日夜苦学,练得一手“百步穿杨”的本领。民团解散后,他投靠堂叔覃学吾,被提拔为乡自卫队队长。 本可走上一条正道,但覃国卿却色胆包天,竟然勾搭堂婶,被覃学吾撞破后,举枪将堂叔夫妻双双击毙,从此踏入匪途,再无回头。 1936年,覃国卿投奔土匪头子覃天宝。不久即凭狠辣手段赢得重用。他曾在酒席间亲手剖开小弟胸膛,取心下酒,令人毛骨悚然。 覃天宝见其心狠手辣,心生惧意,便以十支枪让他另立门户。覃国卿于是自立山头,吞并小股土匪,势力迅速扩张,盘踞湘鄂边界数县,横行无忌。 1948年,覃国卿在桑植县打劫途中强抢一名18岁女学生田玉莲,强迫其为妻。田玉莲起初反抗,后被金银珠宝与奢华生活迷惑,逐渐沦为女匪,甚至学会开枪杀人。她的第一次开枪,是在拦截国民党溃军时,一枪将拒缴枪的军官击毙,自此一发不可收拾。 1949年,覃国卿被国民党收编为“暂编第五师第六团”,自封司令,田玉莲为副司令,彻底“军匪化”。 新中国成立后,湘西剿匪全面展开,47军141师进驻大庸。多数土匪投降,覃国卿却负隅顽抗。1950年3月,他在田角乡突袭解放军,打死15人,烧毁民房40余间。5月,又在澧水拦截救灾船只,杀死10人,抢走大批粮食,气焰嚣张。 剿匪部队多次围剿未果,覃田二人屡次逃脱,最著名的一次是在桑植神竹村,他们跳入红薯洞中躲避,成功逃过搜捕。 此后十余年里,他们隐匿于山林之间,靠偷盗、抢掠和少数旧部支援苟活。1951至1958年间,湘西剿匪取得巨大胜利,歼灭土匪九万余人,仅剩覃田二人未捉。 他们并未收敛,反而多次犯下灭门惨案。1951年底至1952年,在温塘、罗塔坪杀害举报群众及其家属,甚至将两岁婴儿撕成两半。 1954年,又在大庸杀害一户四口之家。1958年后,各地匪患基本肃清,覃田成了“最后一对在逃土匪”。 1963年春,桑植县供销社营业员田大旺因一个奇怪顾客买电池不找零、长相可疑,怀疑其为覃国卿,随即报警。警方虽迅速搜山,但未有收获。 次年8月,永顺县两名少年在山中被覃田用枪胁迫,逃脱后报告公安,确认两人仍藏于湘西。12月,大庸村民徐代成被杀,尸体旁发现洞穴与200斤红薯,进一步证实其藏匿行为。 1965年元旦,湖南省军区司令刘子云下令全力剿匪。3月23日,棉花垭村余明六、余世德砍柴途中发现覃田,回村途中遭枪击未中。消息上报后,当夜即集结7000人围剿,封锁所有山口、水路、路径。 24日上午9点,民兵排长田其左在缸钵洞口发现脚印,不幸中枪牺牲。副指导员向南书前来营救,亦中弹身亡。 部队多次喊话劝降无果,手榴弹攻击又因地形反弹失败。最终,战士谢茂双等人从洞顶交叉射击,并投掷手榴弹。覃国卿试图将手榴弹反扔时爆炸失手,左手炸断,随即被补枪击毙。田玉莲重伤不治,倒毙洞中。 洞内缴获中正式步枪两支,驳壳枪一支,子弹九十余发。尸检显示,覃国卿身中九弹,面部血肉模糊;田玉莲身怀六甲,属一尸两命。 3月30日,桑植县召开胜利大会,军民欢庆。4月8日,吉首军分区与湘西州公安局联合发布布告,宣布湘西匪患彻底铲除。 毛主席在得知消息后作出批示,未予表扬,而是质问:“湖南还有土匪,你们准备还养多久?”不久,中央军委发言人公开宣布:“新中国大陆最后一个土匪被剿灭。” 这场剿匪行动动员军警民兵群众总计三万人次,仅最终一次围剿便出动7000人,耗时十余年,力除一害。覃田二人藏匿深山十五载,靠着地形熟悉和恐吓民众苟延残喘,但终究逃不过法网恢恢。 他们一生为恶,杀害解放军、公安、群众四十余人,甚至连自己亲生的五个孩子也因怕啼哭暴露而亲手掐死。田玉莲从一名良家女沦为刽子手,覃国卿则从地主之子堕为魔头,最终在硝烟中走向落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