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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9 年,有人建议保留汪东兴的职位,但是陈云却认为,如果他继续担任,就算我们

1979 年,有人建议保留汪东兴的职位,但是陈云却认为,如果他继续担任,就算我们同意了,全国人民也不会同意的。 中南海的冬夜还带着寒意,会议室里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蒂。 有人拿出汪东兴在 1976 年指挥抓捕 “四人帮” 的电报记录,说这样的功臣理应留在核心岗位。 坐在角落的陈云慢慢转动着搪瓷杯,杯沿的茶渍圈像年轮般清晰。“功是功,过是过。” 他忽然开口,声音不高却让满屋安静下来,“老百姓在街头巷尾议论的,是什么时候能摘掉‘右派’帽子,什么时候能让孩子吃饱饭,不是谁当年抓了谁。” 这话戳中了要害。那时的北京胡同里,常有老人拿着平反申请辗转于各个部门。 汪东兴主管的专案组还在沿用 “文革” 时的审查办法,有干部在材料里写 “按毛主席指示办”,就迟迟得不到批复。 一位在 “反右” 中被错划的教授,女儿在工厂当临时工,听说中央要重新审查旧案,每天清晨都去信访局门口排队,手里紧紧攥着泛黄的申诉信。 这些场景,陈云在调研时看得真切,他在笔记本上写:“民心是秤,能称出谁在为人民办事,谁在守着旧摊子。” 汪东兴的办公室里,挂着他与毛泽东的合影。1947 年转战陕北时,他带着一个连护卫中央纵队,在羊马河战役中三天三夜没合眼。 这份资历让他在党内有着特殊分量,也让他对 “两个凡是” 有着近乎固执的坚持。 1978 年真理标准大讨论时,他在内部会议上强调:“毛主席的话就是真理,不用讨论。” 这话传到安徽小岗村,正在偷偷搞 “包产到户” 的村民们犯了嘀咕: “要是按老规矩,咱这粮食还能不能分着吃?” 陈云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。他在上海的老战友来信说,当地工厂恢复生产需要技术骨干。 但不少工程师还戴着 “反动学术权威” 的帽子,汪东兴分管的部门总以 “待研究” 拖着不办。 “革命不是守坟。” 陈云在中央工作会议上敲着桌子,“当年打天下是为了让老百姓过好日子,现在搞建设,就得用能让日子过好的人。” 他记得 1945 年在延安,自己负责财经工作,为了让战士们冬天有棉衣穿,宁愿顶着压力调整贸易政策,“共产党的官,不能怕变,就怕不变”。 1979 年春节前,邓小平在出访美国的飞机上,还在看国内送来的简报。 汪东兴在一份关于农村改革的文件上批示:“应警惕资本主义倾向。” 而同一时间,四川广汉的农民已经悄悄把集体土地分到户,粮食产量比上年翻了一倍。 这些消息通过民间渠道传到北京,有人欢喜有人忧,汪东兴在政治局会议上提出要 “纠偏”,却被陈云用一组数据反驳: “去年全国人均粮食 320 公斤,比 1957 年还低,再守着老规矩,老百姓要饿肚子的。” 分歧的根源早在 1977 年就埋下伏笔。那年汪东兴在人民日报发表文章,坚持 “凡是毛主席作出的决策,我们都坚决维护”。 当时安徽凤阳的讨饭队伍刚从关外回来,听说这话,有人叹气:“难道还得继续饿肚子?” 而陈云在中央党校的讲话里说:“毛主席也犯过错误,这是事实。承认错误,改正错误,才能让群众相信我们。” 两种态度,像两条岔路,在 1979 年的历史关口愈发清晰。 最让陈云揪心的是平反工作的停滞。他的秘书在信访局看到过堆积如山的材料,有个叫张志新的烈士亲属,拿着判决书哭着说: “上面写着‘按毛主席指示处决’,难道就不能说句错了?” 汪东兴在一次汇报中说:“这些案子都是经过中央批准的,翻案会影响毛主席的威信。” 陈云当场反问:“是让老百姓骂我们不实事求是影响威信,还是承认错误改正错误赢得威信?” 3 月的全国人大会议上,代表们讨论最多的是经济特区和农村政策。有广东代表提到,华侨想回来投资,却担心政策变来变去。 汪东兴在小组讨论中强调 “要稳”,而陈云在和上海代表谈话时说:“稳不是不动,是看准了就动。” 他想起 1949 年接管上海时,资本家都在看共产党能不能管好经济。 最后靠 “银元之战”“米棉之战” 稳住了局面,“现在也一样,老百姓看的是我们能不能解决问题,不是谁的资历老”。 1980 年的五中全会上,汪东兴的辞职申请被通过时,窗外的玉兰花刚打花苞。 有记者注意到,那天的《人民日报》头版刊登了两条消息:一条是中央决定为 “文革” 中的冤假错案平反,另一条是深圳经济特区开始建设。 街头巷尾的人们议论着这两条新闻,没人再提起谁留谁走。就像陈云说的: “历史记住的,是让中国往前走的人,不是挡住路的人。” 多年后,当年在信访局门口排队的教授女儿,成了大学里的英语老师。她记得父亲平反那天,全家人拿着通知书哭了很久。 而汪东兴晚年在回忆录里写:“那时我确实跟不上形势了。” 两种人生轨迹的交汇与分离,藏着一个时代的答案 —— 人民的眼睛,永远盯着向前走的路,而不是回头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