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0年,一个农民被十几个混混围攻,他却徒手接住扔来的砖头进行还击,且砖砖爆头,事后混混才得知,他们招惹了一个越战英雄! 春节刚过,重庆劳务市场上,蹲着个农民工。他捏着皱巴巴的招工传单反复看,一身旧工装透着土气,任谁看都是个普通打工人。没人知道,这个农民曾是让越军发怵的越战二等功英雄 —— 印法光。 街头冲突那天,南岸区 “菜刀帮” 的十几个黄毛青年冲了过来。领头的胖子攥着半块红砖 —— 几天前印法光在解放碑抓过他们的人,此刻是来寻仇的。 领头的胖子,骂道:“混蛋,就是他!” 随着一声骂,胖子率先动手,把红砖朝印法光脸上砸去。 周围人吓得惊呼,印法光却反应极快。他身子一歪躲开,左手夹住飞来的砖头。跟着右手一甩,砖头直挺挺砸中胖子眉心。 “砰” 的一声,胖子应声倒地,额角瞬间肿起个鸡蛋大的血包。混混们都看傻了,没料到这个土气的农民有这般身手。 更让他们发怵的是,印法光接砖的动作干脆利落,像极了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老兵。“一起上!” 有人喊了一声,七八个混混立刻动手,砖头、木棍一股脑朝印法光招呼。 印法光不光没退,反倒往前冲。在砖石纷飞里,他左躲右闪。动作带着侦察兵的利落劲儿,侧身避开木棍的同时,反手就把接住的砖头扔出去。 每一下都精准砸中混混的太阳穴。不到三分钟,地上就躺满了哼哼唧唧的混混,而印法光身上,连点擦伤都没有。 “警察来了!” 随着一声喊,印法光拍了拍身上的土,主动跟着民警去了派出所。 审讯室里,民警看着眼前这个不爱说话的农民,实在没法把他和监控里那个身手矫健的人联系起来。 问起姓名职业,印法光只说自己叫印法光,是务农的。直到民警要证件,他才从内衣口袋掏出个皱巴巴的退伍证。 翻开一看,上面写着:“印法光,1956 年生,原解放军某部侦察连班长,1979 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中,生擒越军少校阮文雄,荣立二等功。” 看完证件,民警心里对他有了印象。 他记得上个月局里学英模事迹时,专门提过印法光。档案里清楚记载着,1979 年 3 月,印法光执行捕俘任务,一个人摸进越军阵地。 他用匕首抹脖子、空手夺枪,身上被划了三刀,硬是把一米八的阮文雄拖回了阵地。那场持续 36 小时的恶战,至今还写在侦察兵的教材里。 面对民警 “为啥藏着身份” 的追问,印法光沉默了半天,慢慢讲起了过去的事。1979 年 2 月,他和战友夏华杰回撤时,遇上越军伏击。 夏华杰为了让他突围,主动留下断后。印法光含着眼泪说:“他当时肠子都流出来了,还笑着说‘老印,活着回去娶桂花’。可我连他的尸首在哪儿都没找到。” 战后,组织给印法光安排了工作,他没去。而是回了夏华杰的老家 —— 川东大巴山深处的夏家沟。他把所有军功章都卖了,换的钱给夏家二老盖了新房。 “华杰走的时候,他娘还病在床上,我答应过他要替他尽孝。” 就这么着,印法光在夏家沟守了十年。他试着种蘑菇、养鸡,可没技术没销路,次次都失败了。 1989 年夏母临终前,拉着他的手说:“孩子,去城里吧,别在这儿耗一辈子。” 带着老人的遗愿,印法光坐上了去重庆的长途车。 印法光的事在派出所传开后,当天下午就有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找了过来。男人递过名片,说:“我叫李福成,是福成集团的董事长。你的身手和人品让我佩服,来我公司当保安部经理吧。” 就这样,印法光成了重庆商界有名的 “福成卫士”。在李福成的支持下,他不光学会了现代企业管理,还利用业余时间读了法律函授。 1993 年,印法光用多年积蓄创办了 “华杰安保公司”,专门招收退伍军人,给重庆几十家企业提供安保服务。2000 年,他在南岸区买了套四居室,把自己的父母和夏华杰的父亲都接来同住。 此时的印法光已是重庆安保行业的领军人物,却仍保持着军人的作息:每天五点起床跑步,睡前必看《解放军报》,家里最显眼的地方挂着夏华杰的遗像。 2018 年,印法光因肺癌晚期住进西南医院。临终前,他把家人叫到床前,颤抖着从枕头下摸出个铁盒。盒子里装着两枚军功章、一封泛黄的情书,还有半截染血的越军肩章。 “这是华杰的,当年他用牙咬下来的。” 病房里一片寂静,印法光的妻子夏华珍早已泣不成声。 夏华珍是夏华杰的妹妹,1992 年在双方父母的撮合下与印法光结婚。 二十多年来,他们给儿子取名 “华杰”,把夏华杰的精神融入了整个家庭。2018 年 12 月 12 日,在《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》声中,印法光闭上了眼睛。 遵照遗愿,家人将他的骨灰撒在夏家沟后山,与夏华杰的衣冠冢相伴。送葬时,数百名退伍军人自发前来,送这位英雄最后一程。 这个时代,印法光用行动诠释了真正的英雄:不是地位与财富,而是超越生死的战友情、对承诺的坚守,和永不褪色的军魂。这样的英雄,值得永远铭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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