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9年,贺龙在弥留之际干了一事,欣慰道:我又见了一次毛主席 “1969年6月6日凌晨,薛明,把那支铅笔递给我,我要把主席的话再抄一遍。”灯光昏黄,贺龙的呼吸急促却吐字清楚。 妻子心疼地扶住他,劝他躺下休息。老帅摇头,嘴角浮起年轻人才有的笑意:“只要笔还握得住,我就算又见到毛主席了。”护士站在门口,听得眼眶发酸。 这份执念并非病榻突起,它在三十多年前的黄土高坡便已扎根。1935年10月,三大主力在吴起镇会师。毛主席和贺龙隔着尘土上下打量,同是高个,同是湖南腔,两只大手一握,周围的秋风像被关进了口袋。 毛主席第一句话是“乌蒙山转得漂亮”,周恩来在旁边连连点头。贺龙咧嘴一笑,回答只有五个字:“还得继续琢磨。”从此,两人之间的信任像窑洞里的油灯——风再大也没熄过。 1937年,华北形势吃紧。主席把手指点在地图上划出折线:“你守晋西北,就是守中央。”贺龙立正答:“半年够了。”五个月不到,他把阵地往前推了三十里。 回延安汇报那天,他在窑洞门口站足一刻钟,怕吵醒午休的主席。警卫小战士后来回忆:“那位军长大冬天也能站到一身雾气。” 1947年春,黄沙漫天。中央机关行军缺坐骑,他把自己两匹老战马洗得锃亮送到主席手里。主席抚鬃问:“老总舍不得吧?”贺龙大咧咧:“舍得,您省点脚力要紧。”一句玩笑,驼铃声里却听得见真情。 建国后,贺龙最上心两件事:抓体育、保主席。接体委电话时,他只问“毛主席同意没?”得到肯定,立刻拍板:“那就干。”当年体育一片空白,他拿着主席1917年的旧文《体育之研究》当宝贝,逢人就念。 1959年首届全运会彩排,主席要亲临。主席台台阶又陡又高,他不许别人试,自己颤着腿走七遍。最后一遍摔伤了,医生勒令卧床,他却绑着绷带坚持做开幕式引路人。“疼?疼算啥!”当主席向看台挥手,他站在侧后一步处,右手微抬以防万一,笑得比谁都欢。 进入六十年代,身体状况急转直下。可只要听说能见主席,整个人立马精神百倍。1964年12月26日,他发着高烧硬去参加政治局会议,只因那天是主席生日。“不给主席祝寿,我去坐坐总行吧。”孩子记得那天父亲眉毛挂着汗珠,却精神抖擞。 1965年外地检查身体,他写下“四想”:韶山、重大工程、延安、桑植。医生问为何先提韶山,他爽朗一笑:“去看看主席老屋,心里踏实。”遗憾的是,病情加重,这四想终成空想。 1969年初夏,他被迫住进301医院。墙上挂一幅“为人民服务”,落款毛泽东,黑墨像刚干。那段时间,他把语录抄了厚厚一沓。每抄完一页,就用微哑的嗓子唱两句《东方红》,“我又见了一次毛主席”这句,他不停重复。 6月9日中午,心电图的波形慢慢拉平。护士汇报:“老帅走了。”走得安静,手里还攥着那截寸许铅笔。 同一天,六年后。周总理把贺捷生的信递到主席面前。主席读完良久不语,只写六字:“照总理意见办理。”字迹沉稳,却微微颤抖。 骨灰安放仪式上,总理抱病致悼词,念到“我是毛主席的老战士”时,礼堂里不少老兵泪湿军装。有位老排长暗暗敬礼——那礼既给贺龙,也给那段烽火岁月。 仪式后,主席又批示:“一定要关心贺龙家属!”字数不多,分量极重。薛明说:“他在天有灵,也会回一句——保证完成任务。” 贺龙与毛主席的情谊,说浅是同乡,说深是知己。国家危亡时携手,建国之后并肩。将星陨落的那刻,黄土地上依旧回响着那句掷地有声的话:我是毛主席的老战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