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酷网

912 年,朱温召儿媳王氏侍寝,谁料王氏轻声在朱温耳边说:“你儿子要谋反!” 朱

912 年,朱温召儿媳王氏侍寝,谁料王氏轻声在朱温耳边说:“你儿子要谋反!” 朱温听了哈哈大笑:“他不敢!他要来,我就杀了他!” 谁知下一秒,儿子朱友珪就带着 500 士兵闯入寝宫,朱温大怒,指着朱友珪骂:“逆子!” 龙床上的锦被被他踹到地上,露出腰间那道当年跟着黄巢起义时留下的箭伤 —— 那道疤陪他从草莽到帝王,此刻却在亲儿子的刀光下突突直跳。 三十年前的长安城外,朱温还叫朱全忠,正提着黄巢军的首级向唐军投降。 王重荣拍着他的背说 “你这小子有前途”,他却盯着对方腰间的玉带,心里盘算着如何取而代之。 后来他率军入长安,把唐昭宗像牵木偶似的带到洛阳,夜里却让人用毒酒结果了这个傀儡皇帝。 那晚的月色和今夜很像,只是当时他站在权力的顶峰,没想过顶峰的风,终会吹得自己站不住脚。 朱友珪的刀鞘撞在金砖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。他想起十岁那年,父亲把他架在脖子上看行刑。 三十多个唐朝大臣被捆着扔进黄河,父亲说 “这些清流,就该泡在浊水里”。 那时他觉得父亲是天神,直到十五岁撞见父亲对亲哥哥朱友裕动了杀心,才明白帝王家的亲情,薄得像层窗户纸。 此刻他看着龙床上须发皆张的老人,突然笑了:“您杀唐昭宗时,没想过有今天?” 殿外的雨声越来越急,打在琉璃瓦上像无数只手在叩门。朱温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被病体拖回床上。 他想起三个月前在潞州前线,斥候来报李存勖破了围城,他把帅旗都劈了,骂儿子们 “猪狗不如”。 那时朱友珪就在帐外,甲胄上的冰碴还没化,听着父亲把李存勖夸得天花乱坠,拳头攥得死紧。 谁能想到,当年那个被黄巢军追得只剩单骑的逃兵,会生出李存勖这样的虎子?而自己费尽心机夺来的江山,竟要毁在亲儿子手里。 王氏躲在屏风后,指甲掐进紫檀木的雕花里。她本是养子朱友文的妻子,被朱温召来侍寝时,心里打的是帮丈夫夺位的算盘。 昨夜她偷听到朱温要传位给朱友文,特意把消息透给朱友珪的妻子张氏,原想坐收渔利,却没料到这头猛虎会直接扑向龙床。 帐幔被风吹起,她看见朱温的血溅在明黄色的被褥上,像极了当年白马驿边的黄河水,浑浊而滚烫。 朱友珪的马夫冯廷谔提刀上前时,朱温突然笑了,笑声里裹着血沫:“我当年背叛黄巢,杀唐室宗亲,就该想到有今日!” 刀锋刺入腹部的瞬间,他仿佛看见唐哀帝那双含泪的眼睛,十七岁的小皇帝被灌鸩酒时,也曾这样瞪着他。 龙床的雕花上,还留着他当年刻的 “帝王宁有种乎”,此刻却被自己的血糊住,只剩 “宁有” 二字依稀可辨。 三天前,朱友珪还在控鹤军的营房里磨剑。妻子张氏从宫里回来,说父亲要把传国玺给朱友文,他当时就把剑劈在案上:“我跟着他出生入死,凭什么让一个养子占了便宜!”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教他骑马,故意把他推下马背,说 “要当将军,先学忍疼”。 如今他忍够了,那些在战场上替父亲挡的箭,在朝堂上替父亲背的锅,都该讨回来了。 洛阳城的晨钟敲响时,朱友珪踩着父亲的尸体登上城楼。他把传国玺揣在怀里,却总觉得那玉印烫得像块烙铁。 城楼下,禁军正在清洗血迹,有人说昨夜看见朱温的魂魄骑着白马,往开封方向去了。 那里是朱友文驻守的地方,也是朱温原本想托付江山的归宿。 半年后,朱友贞的军队打到城下,朱友珪才明白父亲临终前的眼神。 那个靠背叛起家的帝王,早就看透了权力的本质:今天你杀我,明天就有人杀你。 他让冯廷谔杀了自己和妻子,刀落下时,他仿佛听见父亲在云端冷笑,手里还拿着那杯没送出去的鸩酒。 雨还在下,冲刷着紫微宫的地砖。当年朱温为了迁洛阳,拆了长安的宫殿,把木料顺黄河而下,如今这些木料撑起的皇宫,又成了新的屠宰场。 李存勖的使者站在城外,看着城头变换的旗帜,想起朱温曾说 “生子当如李亚子”。 忽然觉得这乱世里,最讽刺的不是背叛,而是你拼尽全力骂的人,恰恰成了你的镜子。 朱友珪的尸体被草草埋在乱葬岗时,没人知道他怀里还揣着半块玉佩 —— 那是小时候朱温给他的,后来摔碎了,他一直带在身上。 风吹过坟头,像谁在低声咒骂,又像谁在无奈叹息。这江山,终究成了各路枭雄的戏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