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州,才是全国穷鬼的天堂! 广州:那个不笑你穷的城 凌晨四点半,棠下村的巷子已经飘起炒粉香。李大海蹲在"肥姨早餐摊"的塑料凳上,嗦着8块钱的猪杂粉,辣椒油溅在洗得发白的蓝工装袖口,他抬手蹭了蹭,没当回事。 "靓仔,今日又翻早班啊?"肥姨挥着锅铲,油星子在昏黄的路灯下跳。李大海抬头笑,露出两排被烟渍染黄的牙:"是啊,仓库盘点,早做完早落班。" 这话要是在老家,得被唾沫星子淹死。三个月前在河南周口,媒人领着姑娘上门,他刚说自己在广州"一个月挣五千",姑娘妈就冷笑:"五千?在咱这儿连媒人礼都不够!我家丽丽要嫁就嫁开小汽车的。"李大海当时攥着衣角,恨不得钻地缝——他那辆二手电动车,在老家确实拿不出手。 可在广州,没人管你骑啥。李大海的电鸡就停在早餐摊旁,车筐里塞着个掉了漆的保温壶,是他从废品站淘的。上个月暴雨,他骑着这"座驾",在公交专用道超了辆宝马,车窗里的老板还冲他竖大拇指:"靓仔,好嘢!" 他租的房子在七楼天台,铁皮搭的,月租200。夏天热得像蒸笼,他就拎着小马扎去村口的大榕树底下坐。有回碰见同楼的阿婆,对方摇着蒲扇说:"后生仔,来我家吹空调啦,电费我包。"李大海没去,却记着这份暖——在老家,谁家空调会随便给外人吹? 最让他舒坦的是"不用装"。上个月发工资,他买了件39块的T恤,配着穿了三年的布鞋去逛天河城。导购姑娘笑着说:"靓仔,这件衬衫衬你哦。"没谁盯着他的鞋看,也没人问他月薪多少。换在老家,穿成这样去镇上的超市,柜员都懒得搭理。 中午在工厂食堂,12块钱能吃两荤一素。他总跟新来的老乡说:"别省,这里烧鸭饭加饭不要钱。"老乡刚来那阵,总怕被人看不起,午休时躲在角落啃馒头。李大海硬拉着他去打饭:"在广州,饿肚子才丢人,省钱不丢人。" 周末他爱去珠江边晃。买不起游船票,就坐在石凳上看别人开摩托艇。有次碰见个捡瓶子的老伯,两人凑着看夕阳,老伯说:"后生仔,我儿子在这买了房,当年我跟你一样,住天台。"李大海没说话,心里却亮堂了点——这城不笑你起点低,就怕你不往前走。 前阵子降温,他翻出前年买的棉袄,30块钱从沙河服装城淘的,有点掉毛,却够暖和。去公园遛弯时,穿貂皮的阿姨跟他并排看大爷下棋,笑着说:"靓仔,你这棉袄挺精神。"他嘿嘿笑:"暖和就行。"阿姨说:"对喽,穿得舒服比啥都强。" 老家的媒人又来电话,说有个姑娘不嫌他穷。李大海犹豫了:"我在广州挺好的。"媒人骂他傻:"城里哪有老家安稳?"他没反驳,挂了电话去买炒栗子,10块钱一小袋,热乎乎捧在手里。 卖栗子的阿姨操着白话问:"系唔系想接家人过来啊?"李大海点头:"想让我妈来看看珠江。"阿姨说:"得嘞,多买点,老人家爱吃甜的。" 回出租屋的路上,他路过24小时便利店,进去蹭了会儿空调。店员在整理货架,没赶他,还递了杯热水:"靓仔,外面冷。"李大海捧着杯子,看玻璃门外车水马龙,突然懂了为啥那么多人赖在这—— 广州的好,不在高楼大厦,在它给每个普通人留着体面。你可以住200块的天台,也能逛5块钱门票的公园;可以骑电鸡,也能坐免费的公交;可以穿30块的棉袄,照样有人喊你"靓仔"。它不保证你发大财,却能让你凭着力气吃饭,活得有尊严。 夜里躺在床上,铁皮屋顶被风吹得哗啦啦响。李大海摸出手机,给妈发微信:"妈,来广州吧,这里炒粉加蛋才3块钱。"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纱窗照进来,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,像撒了把星星。 他知道自己离买房还远,但在这个不笑他穷的城里,每口热饭、每句"靓仔"、每次被温柔对待的瞬间,都在告诉他:你值得被好好对待,不管你兜里有多少钱。这大概就是广州最珍贵的地方——它让每个努力活着的人,都能抬起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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