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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母照顾了我爸6年,我爸临走前,单独嘱咐我:遗嘱藏在那本厚书里,房子跟卡里的50

继母照顾了我爸6年,我爸临走前,单独嘱咐我:遗嘱藏在那本厚书里,房子跟卡里的50万都给你,给你继母留8万。我答应了,可不认同我爸的做法。 爸闭眼前,手还紧紧抓着我的手腕,力气大得不像个病人。他眼睛望着天花板,嘴唇动了动,没再说出话。继母端着药进来时,看见这情景,悄悄退了出去,病房门关上的声音很轻,像怕惊扰了什么。 那本厚书是《三国演义》,爸年轻时买的,书页边缘卷得厉害,里面夹着他的读书笔记。我翻到第108页,遗嘱用信封装着,字迹是爸生病前写的,工整得像打印的。8万这个数字,刺得我眼睛疼,像根细针,扎在心上。 继母是在我妈走后的第三年嫁过来的。她以前是爸单位的保洁员,知道爸有高血压,每天早上都煮玉米须水;知道爸爱吃红烧肉,总把肥肉剔掉,只留精肉;知道爸念旧,把我妈年轻时的照片,摆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。 爸生病这两年,全靠继母照顾。他卧床不起时,她每天擦身、翻身、换尿布,从没嫌过脏。有次我半夜去医院,看见她趴在床边睡着了,手里还攥着爸的手。护工说“你继母比亲闺女还尽心”,我听了,心里又酸又涩。 我拿着遗嘱去找继母,她正在收拾爸的遗物。爸的旧毛衣,她叠得整整齐齐,放进收纳箱;爸的老花镜,她用眼镜布擦了又擦,放在桌上。“这是爸的意思”,我把信封递给她,声音有点抖。她接过去,没看,只是摸着信封上的折痕,眼泪掉在上面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 “我不要这钱”,她突然说,“房子你住着,钱你存着,以后有难处了好用”。她从柜子里拿出个布包,递给我,“这是你爸这几年吃的药,我都记着呢,你留着,万一以后用得上”。布包里的药单,密密麻麻写着日期和剂量,比医院的病历还详细。 我把8万换成现金,塞进她枕头下。夜里听见她房间有动静,起来一看,她正对着爸的照片说话,“你放心,我会照顾好孩子的”。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她的头发白了不少,像落了层霜。我突然明白,爸不是偏心,是他那代人,总觉得“亲的”比“后的”重要,却忘了谁才是真正陪他到老的人。 第二天继母要走,说“回乡下住,清净”。我去送她,她提着个旧行李箱,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服。“有空来乡下玩”,她笑着说,“我种的青菜,比城里的好吃”。车开的时候,她从车窗里探出头,挥着手,像个孩子。 我把房子重新装修了,保留了爸和继母住过的卧室。墙上的照片,还摆着我妈和爸的,旁边加了张继母的,是她去年在公园拍的,笑得很灿烂。那8万,我存了定期,户名写的是继母的名字,想着等她老了,能有点依靠。 其实亲情不分先后,也不分亲疏。陪你哭、陪你笑、陪你走过最后一程的人,就该被珍惜。爸的遗嘱或许有他的道理,但人心自有一杆秤,谁付出了多少,谁记在心里,谁就该得到应有的尊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