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9年，我军一名走失的战士正在越南的农田里挖红薯，突然被人用石头砸了一下，小战士扭头看去，只见四名越军出现在眼前。 “坚持住，还不能倒下。”空气里弥漫着硝烟、腐烂植物和泥土混合的怪异气息，一名不慎与队伍走散了的年轻战士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鼓劲，现在饥饿像一只无形的手，攥紧了他的胃，反复拧绞着，两昼夜水米未进，脚步虚浮得如同踩在棉絮上。 视线开始模糊，眼前那片起伏的绿色竟也晃动起来。他艰难地摸索到一处坡地下的红薯田，泥土湿润的气息竟令他恍然觉得亲切。他顾不得多想，用磨破了皮的双手近乎本能地奋力刨挖着泥土，指甲缝里塞满了湿泥。 泥土之下，那沾着新鲜泥土的红薯，在饥饿的战士眼中，无疑是人间至味。他抓起一个，来不及擦净，就在军装上匆匆一抹，便狠狠咬了下去。脆生的口感与泥土的腥气混合着滑入喉咙，这生涩的滋味竟也让他几乎掉下泪来——生命在绝境中抓到的一缕实在，苦涩却也甘甜。 正当他急切地吞咽着这救命的食物时，后脑毫无征兆地猛地一震，被硬物砸中了！一股锐痛瞬间炸开，他眼前霎时一黑，几乎栽倒。求生本能令他猛地扭过头——四个身着黄绿色军服的越军士兵，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田埂上方。 他脑中一片混乱，闪电般掠过几个念头：拔枪？以一对四，枪膛里仅存的那几发子弹，能换来什么？求饶？那更不可能。他全身肌肉绷紧如弦，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危险，可身体却如被钉住般动弹不得，只剩下那半块冰凉的红薯还死死捏在手中。 随着一串叽里呱啦的越南话像冰雹般砸来，小战士听不懂具体字句，但那语调里的嘲弄、轻蔑和居高临下的训斥意味，穿透了语言的屏障。为首那人用石头指了指他，又指了指地里被翻乱的红薯，然后对着同伴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。 越军显然把他当成了自己部队里不堪饥饿、偷偷溜出来挖红薯果腹的逃兵。紧绷的杀意似乎在这哄笑声中松懈了几分，他们的枪口微微下垂，身体姿态流露出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放松。 就在对方哄笑声达到顶点，警惕性降到最低点的那个刹那——肾上腺素猛然爆发！他将手中的红薯狠狠砸向离自己最近那个士兵的脸！同时在身体翻滚的瞬间扣动了扳机！ 趁着敌人还没反应过来，他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附近的杂木林！尖锐的枝条划破了军装和皮肤，也顾不上了。他利用粗壮的树干作为掩护，跌跌撞撞地向丛林深处亡命奔逃。身后，越军愤怒的喊叫声和零星的枪声越来越远，最终被茂密的丛林彻底吞没。 丛林深处的亡命奔逃，每一处藏身的阴影，每一次屏住的呼吸，都是生命与死亡最沉默也最激烈的对话。好在不久后小战士看到了我军大部队的旗帜，那几乎“油尽灯枯”的身体也在那一刻彻底瘫软了下来。 等到他从昏迷中醒来，心里满是对劫后余生的庆幸，但他并不后悔来到这个战场，毕竟国家重于一切。 文丨小王 编辑丨史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