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6年下半年,八一厂已经很乱了。当时在厂里私底下流传着一句话:“男的,不如女的,老的,不如少的。”这话说的是谁呢?说的就是王晓棠。 粉丝宝宝们在阅读时,可以点一下“关注”,并留下大家的看法! 1974年,王晓棠的儿子言群因急性肝炎去世,年仅十七岁,那天深夜,王晓棠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,身边是已经停止心跳的孩子。 医生走过来,递给她病历和死亡证明,她接过来,签字,起身,一句话没说,她没有通知剧组停工,第二天清晨,王晓棠按时出现在摄影棚。 她一字一句背着台词,精确走位,对每一个镜头都保持着原本的节奏,拍摄结束后,她独自收拾道具,把儿子离世的事情藏得严丝合缝,没有一个工作人员听她提起。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天生就能承受一切的铁人,事实上,王晓棠并非有着强大的家庭背景,她1934年出生在河南开封,家境普通。 父亲王兆湘是军人出身,经历过多次战争和动荡,生活中极为严厉,母亲为小学教师,性格内敛,操持一家人的生活。 战乱时期,他们一家东奔西走,从中原一路迁徙到西南,几乎没有安稳定居过,王晓棠自小适应迁徙和变动,学会迅速在陌生环境中站住脚。 她从不依赖别人,因为她早就知道依赖是脆弱的,小时候,王晓棠喜欢模仿收音机里播音员的声音,也喜欢在家庭聚会时站在椅子上表演小节目。 她的兴趣没有引来掌声,反而经常被父亲训斥“不务正业”,但她没有放弃,她想演戏,哪怕没人理解,她也坚持自学戏曲,苦练基本功。 十几岁时,她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文工团,开始接触真正意义上的专业训练,没有后台,没有背景,她只能靠一次次演出、一遍遍试戏,在人群中站出来。 1955年,她凭借主演电影《神秘的旅伴》被观众记住,此后十几年,她成为八一电影制片厂的当家女演员,她拍戏不惜身体,为了一个摔倒镜头能连续摔上几十次。 导演组的笔记本里,经常会出现她自己修改的场面调度图,甚至是镜头脚本,她不仅演戏,还爱琢磨拍戏是怎么构成的。 正当事业如日中天,1974年的丧子之痛将她打回谷底,但她没有选择停工,没有回避公众视线,她选择继续工作,因为她知道,唯有在镜头前,她才有力量坚持下去。 她不是没有痛苦,只是不允许痛苦吞掉自己,到了1975年,王晓棠向厂里主动提出尝试导演工作,最初没人同意,一个女演员跨界当导演,在那个年代并不常见,甚至会被看作“抢功劳”。 但她不理会议论,开始从最基础的摄像、剪辑、剧作一点点学起,她白天在片场学习机位语言,晚上自己写脚本、改剧本,还找人背台词演一遍再逐帧分析。 1982年,王晓棠自导自演电影《翔》,这部作品一经上映便获得广泛好评,业内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一直被定位为“演员”的人。 她的作品节奏紧凑,叙事清晰,情感克制但不失力度,她没有将舞台当成炫技的场所,而是以导演的身份严密控制作品的质感。 这部片子的成功为她打开了导演的大门,也确立了她在八一厂的多重身份,就在她努力突破的时候,1992年,王晓棠又一次遭遇重大打击——丈夫言小朋突发疾病离世。 言小朋同样是演员,两人因戏结缘,一起生活了几十年,王晓棠守了他整整三天三夜,直到医院下达最后通告,她才慢慢走出病房,安排丧事。 丈夫下葬当天,她短暂地消失在公共视野中,但第二天,她便重新出现在会议室,面对的是八一厂未来的重大项目讨论。 就在那一年,王晓棠正式被任命为八一电影制片厂厂长,厂里那时正面临转型压力,军事题材电影一度被认为缺乏市场吸引力,年轻导演出走频繁,项目接连流产。 她没有花时间收拾内部人事,也没做表面工作,而是迅速组建新团队,亲自抓剧本、调度、后勤协调,在她主导下,八一厂从一个困顿不前的传统厂,重新走上了高产和高质的轨道。 她用制度打破等级、用作品证明方向正确,到了1993年,她被授予少将军衔,成为中国影视界第一位女性将军。 她没有大张旗鼓地庆祝,奖章只被简单地放进抽屉里,继续带团队去拍下一部片子,外界的流言从未断过,有人质疑她强势,认为她掌控欲过强;有人暗讽她借家庭背景上位;也有人说她不适合长时间掌握权力。 她从不反驳,从不参与任何形式的争论,她的回应永远只有一个——干活,面对每一部作品,她都以最高标准要求每一个环节,包括自己。 八一厂的职工慢慢明白王晓棠是用行动维系整个电影体系的人,她不会因为是女人就推脱责任,也不会因为别人质疑就放低标准。 她坚持质量、坚持原则、坚持底线,让人不敢松懈,她的存在不是威压,而是一种沉默的支撑,从演员到导演,从普通职工到将军厂长,她没有绕过任何一条捷径,也没有回避过任何一次考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