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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朝宋皇帝刘子业看上了自己的姑姑刘英媚 景和元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,尚书府后院的桃

南朝宋皇帝刘子业看上了自己的姑姑刘英媚 景和元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,尚书府后院的桃花开得泼泼洒洒,刘英媚正坐在窗前绣荷包,金线在素绢上盘出只衔花的绶带鸟。贴身侍女青禾突然撞开门,手里的茶盘摔在地上,青瓷杯碎成了几瓣。"公主,宫里来人了,说陛下请您即刻入宫。" 刘英媚捏着绣花针的手顿了顿,针尖刺破了指尖,血珠滴在鸟眼的位置,红得刺眼。她嫁给何迈三年,刘子业登基后召过她三次,每次都借着兄妹叙旧的由头,说些不三不四的话。上回在御花园,他竟指着池里的鸳鸯说,姑姑比这水鸟还动人,当时她攥着帕子的手,差点把丝帕绞碎。 宫里来的内侍是个生面孔,嘴角总挂着抹诡异的笑。"陛下说,新得了批西域的香料,请公主去品鉴。"他的目光在刘英媚身上打转,像打量什么物件,"还说...何将军在外练兵,一时半会儿回不来,公主尽可在宫里多住几日。" 青禾想拦,被内侍带来的侍卫推到一边。刘英媚站起身,理了理石榴红的褙子,那是何迈去年在徐州打仗时,特意让人捎回来的料子,说衬她的肤色。"替我告诉将军,"她对青禾眨了眨眼,那是她们约定的暗号,意思是出事了,"我去去就回。" 紫宸殿的偏殿里燃着浓郁的安息香,刘子业斜倚在榻上,手里把玩着枚羊脂玉扳指。见她进来,突然拍着手笑:"姑姑今日这身打扮,倒比宫里的嫔妃好看十倍。"他身后的宫女都低着头,肩膀微微发颤,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。 刘英媚屈膝行礼,目光落在地上的地毯上,那上面绣着繁复的龙凤呈祥纹,是先帝年间的旧物。"陛下若没别的事,臣妾该回府了。"她的声音尽量平稳,可膝盖却在打颤,总觉得这殿里的香,闻着像极了坟头烧的纸钱。 "回府?"刘子业突然站起来,扳指砸在案几上,惊得香炉里的灰都飞了起来,"从今日起,你就住在这里。我已经对外说,姑姑病逝了,还为你修了座衣冠冢呢。"他凑近她,吐息里带着酒气,"何迈那边,我自会打发,你只需乖乖做我的'谢贵嫔'。" "陛下疯了!"刘英媚猛地后退,撞在门框上,后腰磕在铜环上,疼得眼前发黑。她想起小时候,刘子业总跟在她身后叫"阿姐",她还亲手为他做过虎头鞋,针脚歪歪扭扭的,他却宝贝得不肯穿。怎么短短几年,那个怯生生的小皇子,就变成了这副豺狼模样? 夜里刘英媚被锁在偏殿,青禾不知被带到了哪里。她摸着窗棂上的雕花,那上面还留着早年被虫蛀的痕迹,像极了此刻她的心,千疮百孔。墙角的铜壶滴漏滴答响,每一声都像敲在她的骨头上,她开始盘算着怎么逃出去,哪怕只有一丝希望。 第三日何迈托人送来封信,信上只有三个字:"我等你"。刘英媚把信纸按在胸口,眼泪打湿了字迹,晕开的墨团像极了何迈额角的疤痕,那是当年为了救她,被马匪砍的。她突然有了主意,对着看守的宫女说,愿意留下来,但要刘子业先放了青禾。 刘子业果然答应了,还以为她终于认命。青禾走的那天,刘英媚把藏在发髻里的金簪塞给她,那簪子的尖头被磨得锋利,是她早就备好的防身之物。"告诉将军,"她贴着青禾的耳朵说,"月圆之夜,动手。" 可没等到月圆,刘子业就耐不住性子,强行占有了她。那天晚上,偏殿的烛火燃了一夜,刘英媚望着帐顶的缠枝莲纹,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。她知道,自己再也回不去了,那个会对着桃花笑的刘英媚,已经死在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。 后来何迈得知真相,果然举兵谋反,却被刘子业早有准备的军队镇压,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。临刑前,何迈望着皇宫的方向,手里还攥着半块撕碎的帕子,那是刘英媚当年给他绣的定情物。 刘英媚在宫里听到消息时,正在给刘子业剥荔枝。鲜红的果肉在她指间裂开,汁水染红了指甲,像极了何迈流淌的血。她突然笑起来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,吓得旁边的宫女跪了一地。 这段荒唐的宫廷秘闻,在《宋书·前废帝纪》里只有寥寥数笔:"帝纳公主于后宫,伪言薨逝,杀一婢送出何府殡葬。"倒是《南史·宋宗室及诸王传》里,记了何迈谋反前的细节:他曾在府中设下灵堂,对着刘英媚的牌位哭了三日,牌位后面,藏着那只没绣完的绶带鸟荷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