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鲜族战士的志愿军岁月，领袖之子的生死谜局，未说出口的归乡承诺 赵南起1927年出生在朝鲜清源郡，13岁跟着家人逃到中国东北。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后，他被抽调到志愿军司令部当参谋，和毛岸英成了同屋。毛岸英是毛主席的儿子，但说话做事和普通士兵一样。两人在朝鲜战场待了不到一年，毛岸英就牺牲了。 1950年10月，赵南起跟着志愿军过鸭绿江。他负责给中朝领导当翻译，还帮着传递作战命令。毛岸英当时是彭德怀的机要秘书，两人住一个房间。赵南起记得毛岸英总把妻子的照片藏在枕头底下，省水时还会特意提醒他别太节约。 1950年11月25日，美军轰炸志愿军司令部。赵南起那天刚好上山躲飞机，眼睁睁看着火光冲天。跑下山才知道毛岸英和另一个战友死了。后来他每次回朝鲜都要去毛岸英墓前看看，1958年撤离时还说要带他回国，但毛主席始终不知道真相。 毛岸青是毛岸英的弟弟，俩人从小一起长大。毛岸青没去过朝鲜给哥哥扫墓，但写了好多关于父亲和哥哥的文章。他家里一直摆着三张照片：和妈妈的合影、跟毛主席的全家福，还有他俩年轻时在苏联的留影。 1958年最后一批志愿军回中国那天，平壤街上全是人。赵南起坐在车里，看见两边群众哭得厉害。过了鸭绿江，安东市的人放着音乐跳舞欢迎。后来毛主席接见他们时，赵南起看见领导笑得开心，自己却偷偷哭了。 毛岸英牺牲的消息两年多没人敢告诉刘思齐。毛主席在公开场合强装高兴，背后却难过。有个文工团的姑娘见了毛主席突然大哭，领导也控制不住情绪。没人知道要是毛岸英活着回来，会不会改变些什么。 赵南起1998年再去朝鲜烈士陵园，摸着毛岸英的塑像哭了。2000年他回了趟朝鲜老家，那是他离开60年后第一次见到爷爷的墓碑。毛岸青的儿子毛新宇后来写了本书，详细讲了毛岸英在朝鲜最后的日子。 志愿军撤离朝鲜那年，赵南起在毛岸英墓前说了句“我们胜利了”。毛岸青和刘思齐后来都找过他了解哥哥的事。朝鲜战争档案里没太多朝鲜族士兵的记录，但赵南起的经历说明了很多人没写进书里的故事。 毛岸英的遗物里除了照片，还有几封没寄出去的信。赵南起记得他总说想回中国看爸妈，但最后连句告别都没来得及说。1958年毛主席问志愿军都回来没，赵南起在人群里盯着领导，心里知道永远有个人回不来了。 现在朝鲜和中国边境偶尔还能看到当年的遗迹。赵南起的日记里夹着张泛黄的照片，是1958年扫墓时拍的。毛岸英的墓碑旁，几朵野花在风里晃，没人知道下个路过的人会不会停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