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将军是越南人,可他却在1955年时,参与了我国的授勋大典,并成了世界上最为罕见的两国将军。那么,这位将军又是如何做到的呢? 1955年北京怀仁堂授衔现场,一位肩章上缀着金星少将徽记的将军引人注目。 他不只是新中国的开国少将,更是越南人民军授予的将星。这位被称为“两国将军”的武元博(洪水)将军,他的故事透着超越国界的传奇色彩。 武元博生在越南河内一个富裕人家。 那个年代,越南是法国人的盘中肉,从1885年起《中法新约》签下之后,法国人说话比谁都响。河内城里,洋人趾高气扬,本地老百姓的日子跟黄连一样苦。 越南人心里憋着气,可有些当官的反差劲,为保住自己那点官印和油水,巴巴地给法国人跑腿,连乡亲邻里的死活都不顾。 这世道不对,武元博看得一清二楚,年轻的心跟火烧似的,一心想变天。 和他一样憋着劲儿的越南后生不少,里头有个叫胡志明的,成了大伙的主心骨。 胡志明看得远,说要想翻身,得靠穷人抱团,那主义能帮大伙儿找到路。 那是1923年的事。可理想丰满,现实施行难。一来,越南地面上法国眼线多得像篦子,刚冒头的火苗,一巴掌就给按熄了。二来,国内没个成气候的组织,散兵游勇成不了大气候。 胡志明有招,说“先挪窝去邻邦中国,咱们得学着建团体”。就这样,武元博这群人怀揣着救国的大愿,踏上了中国的土地。 1924年的冬天,一群人聚在广州,悄悄挂起了牌子——越南青年革命同志会,成了。 武元博是其中铁了心干革命的。干革命怎么干?会上吵吵上了。 有人说咱讲理,法国人能听?有人气不过,说拿命也得换块青天。 黄鼠狼看鸡——越看越稀,武元博心里透亮:跟洋大爷和那些只顾自己快活的官老爷讲和气,纯属对牛弹琴。 他扯开嗓子喊:“指望人家发善心靠不住!想挺直腰杆子,枪杆子得牢牢攥在咱老百姓自己手里!”这话响当当,砸在众人心上。 1926年,他把心一横,考进了顶有名的黄埔军校,就想学点硬本事回去收拾河山。 军校那几年没白熬,武元博像块铁,千锤百炼。 可军校里,也让他看透了旁边一股“老熟人”——国民党的做派。 看着那帮子军阀老爷跟越南那些趴在穷人头上的老爷一个鼻孔出气,他心里咯噔一下:天下乌鸦一般黑!他掉过头,加入了主张为穷苦人出头的中国共产党。从此枪口对外,认清了该打谁。 他跟着红军队伍出生入死,在敌人包围圈里闪转腾挪。 长征路上,雪山草地没把他撂倒;打鬼子那会儿,端着枪冲在前面照样不含糊。 人狠起来名声响,国民党那帮恨透了他,骂他是横冲直撞的“洪水猛兽”。 武元博听了,嘿嘿一笑,反倒挺乐意:“说我是‘洪水’?好啊,我就要像洪水冲垮堤坝一样,把你们这些祸害冲刷干净!”这名字“洪水”,就是他当着自己的面改的,是决心,也是战书! 1945年,天上出了红日头——日本鬼子投降了。 洪水将军也听到了祖国的召唤:越南正拉开抗法战争的序幕。 家国召唤重如山,他得回家!离开中国前,他和革命战友们生死相托的情谊,牢牢刻在骨子里。 回到越南,他那在战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本事,立马派上了大用场。 指挥有方,敢打敢冲,1948年,越南人民军给他挂上了金光闪闪的少将肩章。 照理说该扬眉吐气了,可谁料到,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。有些人见他威名远播,眼红得慌。 背后戳脊梁骨的话来了:“一个在外面当‘国际兵’的人,心肠能好到哪去?”还有人添油加醋说他履历不清。这股歪风刮起来,洪水将军在越南的日子渐渐不好过了。奖章挂上了身,冷箭却也扎上了心。 老东家中国一直没忘记这位流过血洒过汗的国际战友。 1955年,新中国的军队要授衔,洪水将军的名字赫然在列。 那场在北京怀仁堂举行的盛大庆典,属于洪水的少将军衔格外耀眼——他是全中国唯一获得将星的“外国将军”。这份沉甸甸的荣誉,是中国人民对一位真正国际主义战士的最高敬礼。 什么叫肝胆相照?这就是!一颗赤诚的心,装得下两个苦难深重的民族。 晚年的洪水将军回到了越南。时光走过几十年,山河依旧,人事却浮沉。 将军的后人选择用安静的方式守护着这份厚重的记忆。 将军的女儿阮清霞曾在公开场合表达过心愿,她希望父亲这段跨越国界的战友情和献身精神,能够被更多年轻人知道并继续传承下去。 信息来源: 《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传》 《越南抗法战争史》 - 越南人民军出版社 《越南:一部现代史》 - 美国学者Sean McHale 相关章节 《黄埔军校同学录(1926期)》 - 广东革命历史博物馆藏 越南通讯社(VNA)关于阮清霞女士出席相关纪念活动的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