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酷网

1949年,湖南平江解放后,有一个乞丐模样的妇人,径直走进了县委大院,当门口的守

1949年,湖南平江解放后,有一个乞丐模样的妇人,径直走进了县委大院,当门口的守卫拦住她的时候,女乞丐坚定直言自己有重要东西,必须亲自交给县委书记。 看她神情不像说假话,站岗的同志就赶紧进去通报了。 没过多久,县委书记齐寿良快步走了出来。这妇女二话不说,把手伸进身上一件补丁摞补丁的破棉袄里,使劲一扯,撕开了衣服的夹层。 太阳底下,眼前金光一片,那光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。里面整整齐齐的,全是金条!在场的人都呆住了,连见过世面的齐书记一时也惊得说不出话来。 原来这位妇女叫朱引梅,她死去的丈夫涂正坤,可是个老革命。涂正坤从小命苦,爹娘早早就没了。 一九二五年五月,年轻的涂正坤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从此就把命拴在了革命这架马车上。 涂正坤积极响应党的号召,来回奔走,想法子要国共两党合作起来打鬼子。他心里明白透了,那种“先安内再攘外”的说法纯粹是瞎扯,不团结起来,日本人来了谁都别想好。 他跟国民党的人谈过好几次,就想停战,一致对外。哪里想到,国民党那些人表面上答应得挺好,背地里净捣鬼,还想套红军内部人员的名单。 涂正坤心里跟明镜似的,这种要求不能答应,里头指不定憋着啥坏水。 果然,祸事来了。一九三九年夏天,国民党那帮人搞出了个“平江惨案”。他们假模假式说要请涂正坤去商量事儿,结果半道上就下了黑手,开了冷枪。 涂正坤倒在了血泊里,咽气前一刻,还想着给同志们报警信儿,让他们快撤。 朱引梅在家,怀里奶着吃奶的孩子,听见外面喊打喊杀,知道天塌了。她男人没了。她顾不上哭天抢地,翻箱倒柜收拾值钱东西想逃命。 在柜子底下,她摸到一个硬邦邦的布包,打开一看,是排得整整齐齐的金条。这可不是自家的钱! 朱引梅心里雪亮,丈夫活着的时候管着党的活动经费,这准是组织上托付的钱款,还没来及上交,人就没了。 她牙一咬,立刻用针线,一针一针密密地把金条缝进自己那件破棉袄的夹层里。然后抱起哇哇哭的孩子,一头扎进了附近的山沟沟。 这一跑,就是整十年。头上青丝熬成了白发。母子俩白天缩在山洞里,挖点野菜,摘点野果子填肚子。晚上趁着黑天瞎火,深一脚浅一脚地赶路,想找个安全的落脚点。 孩子饿得前胸贴后背,哭声都嘶哑了,朱引梅硬是没动过缝在棉袄里那些金条的念头。 最悬乎的一次,差点让国民党进山搜捕的兵痞给撞见,娘俩心都快跳了出来,她们藏在树窠子里,大气不敢出。 后来有人采访朱引梅问她这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,有些细节她自己都记不那么清了。只记得在浏阳,有个好心的大娘塞给她半块红薯。 还有一回,在湖北通城的深山里头,她发高烧,烧得迷迷糊糊,身边连口热水也没有,只能灌点凉冰冰的山泉水硬撑着,幸好命大,挺了过来。 身上的衣裳破得不像样子,补丁一层又一层。脚上的草鞋,磨烂了总有十几双吧。 十年里,朱引梅背着黄金三次偷偷回到平江老家涂家想打探情况,结果三次都差点被敌人抓住。尤其是第三次,不幸落入了国民党手里。 那些人为了逼她交代党的秘密,对她用尽了各种狠毒的刑罚。但朱引梅骨头硬,牙关咬得死紧,愣是没透漏半点风声。 就在要把她押赴刑场枪毙的当口,嘉义的老乡们急了,拿着扁担、石头、柴刀、锄头,像潮水一样冲过来跟反动派拼了,硬生生把朱引梅给抢了回来。 这惊心动魄的经历更让她觉得,山外太危险了。她心里就紧紧拽着两件重要的事:护好怀里这根独苗——她和正坤的儿子,守住身上丈夫用命守护的党的黄金。这份责任,比天还大。 直到一九四九年七月,平江城终于迎来了解放军的红旗。朱引梅躲在远处,摸着城墙上新刷的“共产党万岁”的大标语,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,怎么也止不住。 她把那缝了十年的包裹交给齐寿良书记时,整个人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。那不是害怕,是压在心里十年的千斤重担,终于卸下了。 她把那些发烫的金条郑重地递过去说:“齐书记,这是十六两金子。涂正坤牺牲那会儿,特委留下的活动经费是十二两,我藏着它,讨米要饭十年,一分没敢动。今天原数上交党组织。另外四两,是我当童养媳时攒下的嫁妆钱。这十年东躲西藏,组织关系也断了,党费一直没交,今天一块儿补上吧。” 按着当时的米价算,这十二两党费,能买下两百多担白花花的粮食,足够一个连队的战士对付大半年的嚼谷。 十年啊!朱引梅母子要是起了歪心,哪怕从金条上掰下一个小角,换成钱粮,那日子也比风餐露宿强百倍。 可她压根就没想过这茬儿。她认准一个死理儿:这是党托付的钱!跟公家有关!少了一丝一毫,都是对丈夫的背叛,对组织的辜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