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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隆年间的一天,皇帝闲来无事,和刘墉闲聊。话题一拐弯,问起属相。乾隆说自己属马,

乾隆年间的一天,皇帝闲来无事,和刘墉闲聊。话题一拐弯,问起属相。乾隆说自己属马,正值壮年三十有四,满面得意地问刘墉属什么。刘墉看着皇帝,脸色淡定,说自己也三十四岁,但属驴。这回答一出,满朝文武愣住。乾隆也皱了眉,心里犯嘀咕:同岁怎会属驴? 一番思量后,乾隆突然放声大笑。这个“驴”背后藏着的不只是幽默,还有刘墉一贯的机智和深算。、 在乾隆朝,刘墉以直言敢谏、处事灵活闻名,能在百官中脱颖而出,不靠门第、不靠裙带,全凭一张嘴和一身胆。他能说会算,也能察言观色。不迎合不拍马,却总能说到点子上。这件“属驴”的故事看似笑话,其实是他无数次在刀锋上游走的缩影。 话说那时乾隆三十四岁,正值政绩鼎盛,朝中文武多数是六旬老臣。刘墉这年也是三十四,年纪轻轻已在内阁挂名,自然是皇帝重点关注的“新秀”。乾隆对他印象不错,经常在御前与他闲谈试探。这次对属相的提问,其实是个小测试。 当皇帝说自己属马,显然是想彰显身份与气势——马,乃帝王之象,奔腾高远,自不凡俗。若刘墉跟着说属马,那就是自比帝王;若说属别的,又怕显得自轻。结果他来一句“属驴”,不仅自谦,还保全了乾隆的体面。用驴作比,不但巧妙避开了马的锋芒,还反向拔高了皇帝的尊位。就像说,你是驰骋天下的骏马,我是拉磨运货的驴子,只配在您背后出力。这话一出口,皇帝当然乐了。 更关键的是,刘墉没有用“猪”“狗”之类的词,而是选了“驴”——虽不入十二生肖,却有中国人熟悉的象征意义。驴耐力强、肯干活、不吭声,最能代表基层苦力形象。刘墉把自己放到最底层,却不显卑微,反倒显得实在。乾隆听懂了其中分寸,才笑得那么痛快。更送了一把御扇作为嘉奖。 乾隆和刘墉之间这种相处模式并不罕见。皇帝喜好微服私访、诗词唱和,有时也爱拿臣子开点小玩笑,测忠诚、测智慧。别的大臣往往小心翼翼,不敢多言。刘墉却能接话、敢说、会说,这种本事可不是一天练成的。 他的家世其实并不显赫,虽然父亲刘统勋是名臣,但刘墉少年时也吃过不少苦,读书不算拔尖,起步也慢。真让他翻身的,是一次在朝堂上的直言。别的大臣避之不谈的户部账目,他敢翻旧账,直言不讳。乾隆表面不悦,事后却提拔他进入翰林。那次后,刘墉就知道,在这座金銮殿里,真话不能硬说,要会说。 乾隆也喜欢他这样的臣子——不唯唯诺诺,也不狂妄自大。属驴一事其实只是个小片段,却精准展示了刘墉的处世哲学:不争不抢,巧言避锋,甘居下位却心中有数。他用驴自比,不仅化解了皇帝的质疑,还顺势表达忠诚,一招化敌为友。 这种幽默智慧并非仅用于朝堂。刘墉为官多年,历任山东、河南、江苏等地封疆大吏,地方官吏对他敬畏有加。他办案公正、对贪官毫不手软,却从不居功自傲。他治理山东时,巧用水利修堤疏渠,让黄河不再年年泛滥。百姓送匾时,他不肯收。别人问他为何如此,他说:“我是属驴的,做的是拉磨的事,吃的是粗粮,哪配受这些夸奖?” 这句“属驴”不是调侃,而是他做官的自我定位。他不把自己当权贵,更不在意虚名。哪怕升任体制中最高阶,他始终以“跑腿驴”的标准要求自己。许多地方百姓至今仍流传“黑脸包公白面刘”的对比,拿他和包拯并提,足见其在民间威望。 乾隆后期,刘墉仍是朝中要员。他曾几度被贬又复起,依旧能宠辱不惊。他的“属驴”并未成为贬义,反倒被皇帝用作典范,多次在朝会上举例称赞“刘驴子做事踏实”。 到了嘉庆继位,刘墉已年过六旬,仍在为国事操劳。人们提起他的最初,总会提到那句属驴的回答。皇帝爱才,更爱能自谦而不卑的才。这一答,既展现了忠诚,也显出了分寸,更表现了为官者应有的智慧与识时务。 今天看来,“属驴”也许只是段笑谈,但在乾隆那个时代,却是权谋场上的一门手艺。能当着皇帝的面说自己属驴,能让皇帝笑着听完,还能领赏回家,那不是勇气,是策略,是看透人心之后的从容。 在那个讲究秩序、讲究等级的时代,刘墉用一头驴的身份,守住了自己的风骨。别人笑他“驴性太足”,他却用行动证明,干得稳、说得准、立得住,才是真正能走得远的驴。这样的“属驴”,不丢人,反而光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