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9年,国军将领谢晋元遗孀带着几十名老部下在街上流浪,陈毅在得知以后,立马暂停所有要事,急忙为这些抗日英雄们安排住处。 上海刚解放,街头巷尾都在找新活路,黄浦江边,风吹得人直缩脖子,吴淞路466号这栋三层老洋楼窗破墙裂,屋里挤着几十张床铺,坐着躺着站着的,全是谢晋元当年带过的“八百壮士”。 领头的妇人叫凌维诚,棉旗袍洗得发白,袖口磨出毛边,她是谢晋元的遗孀。 1941年4月24日凌晨,谢晋元在孤军营被叛徒刺杀时,她正抱着幼子在苏州河畔等丈夫“假释”回家 这位在四行仓库用刺刀挑落十七个日军的硬汉,被囚禁三年仍每天带队出操,却没熬过自己人的黑枪。 这些老部下,当年都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,跟着谢晋元死守四行仓库四天四夜,子弹打光了就用扁担砸,刺刀弯了就用牙齿咬。 撤退到英租界后被缴械关押,谢晋元死后,他们被国民党当局视作“累赘”,有的被强征去修公路,有的被遣散后找不到活计,只能靠乞讨度日。 凌维诚把家里最后一点首饰变卖,在闸北租了间阁楼,可二十多张嘴要吃饭,寒冬腊月里,有人冻得截肢,有人咳得直吐血。 消息传到陈毅耳朵里时,他正在主持接管干部会议。手里的钢笔“啪”地搁在桌上,“谢晋元带弟兄们守四行仓库时 全上海人都扒着租界铁丝网看,现在他们流落在自家地盘上?”他当即叫上民政局长,坐辆吉普就往吴淞路赶。 车刚停稳,就见墙根下坐着个独臂老兵,正用仅剩的左手给破碗里掰干硬的窝头。 陈毅走过去蹲下身,老兵抬头,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——这不是当年在四行仓库对面,跟着学生们喊“八百壮士万岁”的那个年轻军官吗? “陈……陈军长?”老兵嘴唇哆嗦着,眼泪混着脸上的污垢往下淌。 凌维诚迎上来时,声音发颤:“陈将军,我们不是要添麻烦,只是……他们当年跟着晋元打鬼子 现在腿断了,眼瞎了,连口热饭都吃不上……”陈毅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老茧硌得人疼:“凌大姐,谢团长是民族英雄 他的弟兄就是我们的弟兄。上海解放了,英雄不能流血再流泪。” 当天下午,老洋楼里就生起了煤炉,民政部门送来棉衣棉被,军医带着药箱挨床检查。 那个独臂老兵被安排到公园看大门,每月有三斗米的口粮 瞎了一只眼的机枪手李得才,去了军工厂做仓库管理员,他摸着崭新的工装,突然对着谢晋元的遗像磕了三个响头。 有人私下嘀咕,刚解放到处缺钱,何必对“国军旧部”这么上心?陈毅在干部会上拍了桌子:“什么国军共军?他们首先是打鬼子的中国人! 谢晋元当年说‘我们的血要为民族流淌’,现在他们流落到街头,我们不管,对得起四行仓库墙上的弹孔吗?” 后来,那栋老洋楼被改成“晋元里”,门口挂着木牌,写着“抗日壮士居所”。 凌维诚在街道办做文书,每次路过四行仓库旧址,总会停下脚步——墙面上密密麻麻的弹痕还在,就像那些老弟兄们身上的伤疤,永远刻在那里。 这些曾用血肉之躯筑起防线的人,为何会在胜利后流浪? 或许是因为动荡年代的遗忘,但陈毅的举动,恰恰说明:真正的尊重,从不是挂在嘴边的口号,而是把英雄的冷暖放在心头。 一个民族对待英雄的态度,从来都映照着它的未来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