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8年,重庆军统局的宅院里,41岁的戴笠借口加班,把新任秘书余淑衡带到了卧房。一杯咖啡,一句“提提神”,余淑衡喝下两口后,便浑身瘫软,不省人事。当她第二天醒来,面对屈辱和愤怒,她没有哭闹,也没有寻死,而是迅速做出了一个冷酷的决定:解除与未婚夫的婚约,白天继续当戴笠的机要秘书,晚上则扮演他的情人。
戴笠对这位新猎物多了几分耐心,走到哪儿都带着她,甚至起了化名“余龙”,暗示想当余家的乘龙快婿。他还把余淑衡的母亲和弟妹从湖南老家接到重庆,照顾得无微不至。然而,余淑衡心里清楚,戴笠的热情不过是一时兴起,她始终保持着克制的疏离。
这份虚假的平静被残酷真相击碎,余淑衡得知前任周志英的悲剧。周志英曾是戴笠的秘书,因动真情被囚禁,出狱后再次找上门,却被戴笠下令永久关押。周志英的悲剧让余淑衡意识到,她绝不能把后半辈子押在戴笠身上。
于是,余淑衡开始演戏。她改变态度,在戴笠怀里温言软语,提出想去美国留学深造,理由是学成归来能更好地辅佐他。戴笠一开始舍不得,但余淑衡的那句“我学成归来,也是为了你”,让他颇为受用。更巧的是,戴笠当时正迷恋电影明星胡蝶,正愁如何打发余淑衡,这成了两全其美的方案。三天后,戴笠亲自送余淑衡上了去美国的飞机。
到达美国后,余淑衡不仅没断联系,反而信写得更勤,成功稳住了戴笠。她拼命学习,为自由积蓄资本,几个月后嫁给了一名美国军官。这顶“绿帽子”让戴笠怒不可遏,但他很快将精力倾注于追求胡蝶,这件事便不了了之。余淑衡还提前将母亲和弟妹接到美国,彻底斩断后顾之忧。
1946年,戴笠在筹备与胡蝶婚礼途中因飞机失事身亡,为余淑衡解除了最后一丝隐患,让她获得了彻底自由。在一个权力可以碾压一切的环境中,余淑衡从虎口逃生,靠的绝不是侥幸。从被欺负的那一刻起,她就从未对戴笠抱有任何幻想,超乎常人的隐忍,让她在长达数年的时间里,承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屈辱,却能将所有恨意压在心底,扮演好情人与秘书的角色。归根结底,余淑衡赢在她始终把这看作一场不对等的博弈,而不是一场可以谈感情的纠葛,在对方视她为猎物时,她早已将自己当成了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