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98年，71岁的朱元璋躺在龙床上，十分虚弱！突然想起远在他乡的燕王，他又不由地忧虑起来，把驸马叫到跟前，说了句：“燕王不可不虑！” 那年的初夏，南京城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。71岁的朱元璋躺在龙床上，胸口像压了块石头，连喘气都费劲。 他盯着帐顶绣的金龙，那龙爪张牙舞爪的模样，忽然就让他想起北平的燕王，老四朱棣那双和他年轻时一样锐利的眼睛。 这年春天开始，朱元璋的身子骨就一天不如一天。御医们跪在殿外摇头，谁也不敢明说，可谁都清楚，这位开国皇帝的日子不多了。 他脸上那些年轻时打仗留下的疤，如今被皱纹扯得更加狰狞，可再凶的相貌也吓不退死神。 有时候半夜咳醒，痰里带着血丝，他就盯着烛火发呆，想起四十年前带着徐达、常遇春打天下的日子。那时候多痛快啊，哪像现在，连翻个身都得宫女搀着。 宫里人都说皇上最近总念叨燕王，也难怪，自从太子朱标六年前死了，朱元璋心里那根刺就拔不掉了。 他硬是把皇位传给孙子朱允炆，可那孩子才二十一岁，读书是把好手，论打仗连刀都握不稳。 反观老四朱棣，镇守北平十几年，把蒙古人打得不敢南下，军中威望比他这个皇帝还高。 前些天锦衣卫密报说燕王府夜里总有兵马操练声，朱元璋听完，枯瘦的手指把锦被都攥出了洞。 那天傍晚，驸马梅殷来请安。朱元璋让人搀着坐起来，窗格子把夕阳切成碎片，照得他半边脸发红，另半边陷在阴影里。 他忽然抓住驸马的手，指甲掐进对方肉里：“燕王不可不虑！”这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带着血腥气。 梅殷后背瞬间湿透，他当然知道岳父什么意思，三年前蓝玉被剥皮实草的场景还在眼前晃呢，那些开国功臣的坟头草都长老高了。 其实朱元璋自己心里也苦，他给朱允炆留了《皇明祖训》，连藩王见皇帝怎么磕头都定得死死的，可纸上的规矩哪压得住活人的野心？ 去年秦王死了，今年晋王也死了，剩下能威胁皇孙的就剩燕王。 他有时候做梦都看见朱棣穿着龙袍坐在金銮殿上，醒来就浑身发抖。可那是亲儿子啊，难道要像对付胡惟庸那样再搞场大清洗？ 最讽刺的是，这局面全是他自己造的。 当年怕功臣夺权，把能打仗的杀得干干净净，现在倒好，建文帝身边只剩齐泰、黄子澄这些书生。 倒是燕王府的姚广孝，那个阴恻恻的和尚，据说天天在给朱棣讲什么“靖难之役”。想到这儿，朱元璋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，像破风箱在拉。 驸马走后，老皇帝让人抱来宝庆公主，三岁的小丫头趴在他膝头，嫩生生地说：“父皇病好了带我去放风筝。”朱元璋突然就掉了泪。 他这一生杀过多少人？可临了临了，连亲儿子都成了心头刀。 那天夜里雷雨交加，闪电把孝陵的石像生照得惨白。朱元璋在雷声里喃喃自语，说的什么没人听清，只记得他最后盯着北平方向，眼睛瞪得几乎凸出来。 三个月后，当燕王接到奔丧诏书时，对着南京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头。 信息来源： 《明史·太祖本纪》 南京明孝陵博物馆官网《洪武三十一年宫廷档案摘录》 央视《国家记忆》栏目“大明开国六百年”系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