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的暮春飘着柳絮,刘禅斜倚在新赐的紫檀榻上,听着家仆报说三儿子刘瑶又在当街纵马踏翻了菜摊。 他抬手抚了抚鬓角的白发,指腹蹭到一片柳絮,恍惚间竟想起成都宫墙下的芙蓉花——那时的刘瑶还会追着蝴蝶满院子跑,如今却成了晋都街头的“混世魔王”。 “阿爹,晋人说咱们是‘亡国之余’,凭啥不能玩?”刘瑶甩着马鞭闯进书房时,刘禅正对着《蜀科》残卷发呆。 案上的蜀绣屏风绣着武侯祠的柏木,针脚里还藏着蜀地的阳光。 他望着儿子腰间别着的晋制玉牌,突然笑出声:“玩呗,反正这天下,早不是咱们的了。” 当年在永安宫,他听着邓艾的马蹄声逼近,亲手写下降表时,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如今在洛阳,连愤怒都成了奢侈品,只剩对儿子们的纵容——这是他能给蜀汉血脉最后的“保护”,毕竟司马家需要的,是“安乐公家族毫无威胁”的证明。 司马昭的“善待”,何尝不是另一种囚笼?刘禅的宅邸虽大,却被晋军暗哨围得水泄不通 儿子们的“骄纵”,不过是晋朝史官笔下的“笑柄”,用来佐证“降者可安享富贵”。 有回刘瑶醉酒砸了晋臣的马车,司马炎竟当着满朝文武说:“亡国之裔,纵之如豢犬,无伤大雅。”这话像把钝刀,割得刘禅心口发疼。 他夜里常翻出刘备赐的玉珏,对着月光数上面的裂纹——裂纹里藏着蜀汉的江山,也藏着他半生的屈辱。 蜀汉旧臣来拜见时,总有人红着眼眶问:“主公当真忘了先主之志?”刘禅只能端起晋赐的茶盏,看着茶汤里倒映的自己,白发苍苍,面目模糊。 他想起姜维在沓中屯田时寄来的信,字里行间都是“克复中原”的热血,可如今,连姜维的骸骨都葬在陇右的风沙里。 “忘了,都忘了。”他对着空茶杯喃喃,茶渍在杯底积成干涸的地图,再看不清蜀地的山川。 晋太康三年,刘禅咽气时,床头还摆着蜀地送来的荔枝干——这是他最后的“家乡味”。 他的谥号“思公”,不知是思念蜀汉,还是思念那个能堂堂正正做君主的自己。 而刘瑶们的骄纵,终究没熬过晋朝的内乱,八王之乱中,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洛阳的石板路,和当年蜀汉将士的血,流进了同一条历史的河。 回望这段往事,刘禅的“善终”,不过是权力博弈中的妥协;司马家的“宽容”,藏着巩固统治的算计。 历史从不会为失败者书写慷慨悲歌,只在尘埃里留下无数无奈的叹息。 当我们凝视刘禅,看到的不仅是亡国之君的苟活,更是封建王朝更迭中,个体在时代巨轮下的渺小与挣扎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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