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95年68岁朱元璋去看望70岁老友汤和，朱元璋一进门，只见汤和已中风，无法说话，直流口水，看望汤和之前，朱元璋刚诛杀了宋国公冯胜，明朝开国六公爵一个不剩，汤和用一种乞求的眼光看着朱元璋，好像在问陛下，您真的一个不留吗？ 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，炭盆里的火苗忽明忽暗，映得汤和凹陷的脸颊忽红忽白。朱元璋立在门槛处，看着榻上那个曾经能征善战的老友，如今连抬手擦去嘴角涎水的力气都没有。曾经并肩打天下的画面在脑海里翻涌，濠州城外厮杀的呐喊，鄱阳湖上火光冲天的战船，可这些记忆在眼前这副衰败的躯体前，竟显得如此虚幻。 “老哥哥，何苦这样看着朕？”朱元璋拖过竹椅坐下，金丝龙袍扫过青砖，发出窸窣声响。他伸手想帮汤和掖掖被角，却在触到粗布被面时顿住了——这被褥，比宫里下人的都要破旧。汤和喉间发出含糊的呜咽，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沟壑滚落，打湿了枕巾。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鸦啼。朱元璋猛地回头，就见檐角黑影一闪而过。他想起诛杀冯胜那日，也是这样的乌鸦叫个不停。冯胜临死前撕心裂肺的哭喊仿佛还在耳边：“陛下，末将追随您三十载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！”可自己亲手赐下的鸩酒，终究是没让这位老兄弟多活一刻。 “当年咱们在皇觉寺讨饭，你把半碗稀粥让给朕。”朱元璋摩挲着腰间玉佩，那是汤和得胜归来时进贡的，“后来打下集庆路，你带着伤替朕挡了三箭。”他声音越来越低，像是说给汤和听，又像是说给自己听。汤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朱元璋的衣袖，浑浊眼珠里满是哀求和恐惧。 “你放心，朕不会动你。”朱元璋掰开汤和的手，起身整理衣袍，“但你看看那些人，蓝玉竟敢私养庄奴数千，李善长都七十多了还掺和胡惟庸案......”他背对着榻上的汤和，语气逐渐冰冷，“朕打了一辈子仗，好不容易给朱允炆铺好路，能容得下这些刺儿？” 临走时，朱元璋站在廊下望着满院凋零的枯枝。寒风卷起几片落叶，扑簌簌落在他肩头。远处宫墙内传来钟鼓之声，提醒着他该回去批阅奏折了。可踏出汤府大门的那一刻，他忽然觉得比在朝堂上批驳群臣还要疲惫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？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