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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38年正月,宰相李石像往常一样骑马上朝,突然一支冷箭迎面射来,李石受伤后急忙纵

838年正月,宰相李石像往常一样骑马上朝,突然一支冷箭迎面射来,李石受伤后急忙纵马逃回府邸。眼看着就到家门口了,突然又窜出一名刺客,举刀就向李石砍来,千钧一发之际,马儿猛地向前窜出,李石这才侥幸躲开这致命一击。   那时李石眼疾手快,猛拽缰绳,战马嘶鸣着往前一窜,刀锋只削断了马尾。他瞥见刺客靴子上绣着豹纹,那是神策军的标记,心里一沉,这不是普通的强盗,这是冲着他命来的! 他拍马狂奔,身后追兵的灯笼在雾里摇晃,隐约露出“左神策”三个字,如死神的催命符。冲回府邸时,李石的官袍都被冷汗浸透,马鞍上那道箭痕还在淌血,像在提醒他:大唐的朝堂,早就不是读书人说了算的地方。   想当年,唐文宗李昂十八岁当上皇帝,满心想着重现太宗的盛世。可他坐上龙椅才发现,皇宫里的话事人不是他,而是宦官。 宦官王守澄的宅子比皇宫还气派,私藏的兵器能武装半个长安。仇士良的库房里,精铁堆得能打造三个藩镇的军队。 皇帝的命令,出不了紫宸殿,真正的权力攥在这些宦官手里,连皇帝吃的药都要他们先尝一口。   文宗不甘心做傀儡,憋着股劲想翻盘。太和九年,他和宰相李训、郑注密谋了一场大戏甘露之计。 计划是这样的:金吾大将军韩约谎称宫里的石榴树上出现了“甘露”,这是天降祥瑞,得请神策军的头子仇士良带人来验真假。 文宗打算趁机埋伏刀斧手,把仇士良一网打尽。可这计划漏洞百出,韩约一紧张,额头上的汗把衣服都湿透了。 仇士良带人一到,风吹开幕布,露出了埋伏的甲士。仇士良冷笑一声,揪着文宗的袍子说:“陛下,这埋伏是给谁准备的?”   这场戏砸了,血流了三天三夜。李训的脑袋被挂在城门上,文宗被软禁在宫里,连换件衣服都得看宦官的脸色。 他看着仇士良送来的百官奏折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这跟他小时候读《三国志》里“挟天子以令诸侯”有啥区别?   只有李石是少数敢跟宦官硬刚的臣子,他站在朝堂上,手持笏板,声音铿锵:“安史之乱的叛贼还知道敬着皇帝,你们这些宦官却把朝臣当草芥!” 这话掷地有声,可也让他成了眼中钉。仇士良早听说李石在河朔藩镇有威望,门客里还藏着亲王的金册,怕他联合外臣搞事。于是,朱雀街的那场刺杀,就成了给李石的“警告”。   李石不是傻子,知道长安待不下去了。他递了奏折,主动请调到荆南当节度使。仇士良端着茶盏,笑眯眯地敲着桌子:“李大人,记得武元衡吧?他的脑袋到现在还没找到。” 离开长安那天,百姓在街头焚香送行,李石回头看了一眼皇城,那里飘着仇士良新做的牙旗,神策军的徽记大得刺眼。他袖子里藏着李德裕写的密折,字迹被汗水晕开,可这又有什么用呢。   文宗咳血死在太和殿后,新帝李炎登基。仇士良以为新皇帝还是个好摆弄的娃,却没料到这年轻人袖子里藏着《韩非子》,上面用朱笔圈着“君要掌权,不能让臣子骑到头上”的句子。 武宗跟李德裕联手,准备收拾宦官。会昌三年,仇士良鼓动神策军闹事,武宗直接甩出一块铁券:“这玩意儿能挡住朕的剑吗?”禁军将士被他气势震住,没一个敢吭声。   仇士良病死前,还教唆义子们用歌舞美人迷惑皇帝,可武宗压根不吃这套。他把教坊司改成军议厅,从仇士良的地窖里抄出五百万两银子,铸成北伐的铠甲。 宦官们吓得捧着印玺来请罪,武宗把印玺往石阶上一磕,蟠龙纹裂了个口子,皇权总算喘了口自由的气。   只可惜,这胜利只是昙花一现。宦官的权力像棵毒草,根扎得太深。安史之乱后,皇帝怕藩镇造反,只能靠神策军护身,可神策军又被宦官把持,皇帝反倒成了笼中鸟。 武宗和李德裕的“会昌中兴”虽让大唐喘了口气,但没改掉这病根。多年后,黄巢的叛军打到长安,宦官田令孜带着僖宗跑路,神策军一触即溃。 那些曾在朱雀街让李石惊魂的刀箭,最终锈在权斗的泥潭里,成了大唐灭亡的挽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