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早上我弟打电话问我借5000块钱。我撒谎说：“家里没有闲钱。”挂了电话之后，我老公问我：“明明上个礼拜你还借给我弟弟1万，现在你自己亲弟弟有事了，你怎么还说谎说没钱呢？” 我攥着手机，屏幕还残留着和弟弟通话结束的界面，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。老公站在面前，眉头拧成个疙瘩，眼神里全是不解。我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，只好转身走进厨房，假装收拾还没洗的碗碟，水哗啦啦流着，却冲不掉心里的纠结。 其实上个月回娘家，我就发现不对劲。弟弟的新车停在院子里，车身锃亮，可屋里连张新沙发都没换。妈妈偷偷跟我说，弟弟和朋友合伙做生意赔了，现在天天有人上门讨债。我当时塞给妈妈两千块钱，让她买点营养品，叮嘱别告诉弟弟。打那以后，每次接到弟弟电话，我都提心吊胆，就怕他开口借钱——我太清楚他的性子，借出去的钱，怕是有去无回。 反观老公的弟弟，刚毕业找工作，上个月租房交押金差一万块。他做事踏实，平日里对我们也孝顺，张口借钱时说得明明白白，发工资就分期还。我没犹豫就转了账，老公还夸我大气。可亲弟弟的事，哪是钱能说清的？ 晚上躺在床上，老公又提起这事。“都是一家人，能帮就帮。”他翻个身看着我，“你这样区别对待，传出去别人怎么说？”我猛地坐起来，心里的委屈全涌了上来：“你弟借钱是应急，我弟呢？他把家底都赔进去了，借给他5000，后面要是再开口，借还是不借？” 这话一说出口，屋里安静得可怕。老公叹了口气，伸手想抱我，被我躲开了。想起小时候，弟弟闯了祸总让我顶包，长大后啃老、创业失败，每次都是爸妈东拼西凑帮他填窟窿。有次他赌钱输了，债主闹到家里，妈妈急得住院，可他倒好，在外面躲了半个月，回来还跟没事人一样。 第二天去菜市场，碰见隔壁王婶。她拉着我直叹气，说儿子借了网贷还不上，现在全家跟着遭罪。“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由着他瞎折腾。”王婶抹着眼泪，“借出去的钱，泼出去的水，到最后亲情都凉了。”这话像根刺，扎得我心里发疼。 晚上弟弟又发来消息，说真的走投无路了，只要5000块就能渡过难关。我盯着手机屏幕，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好久，最终只回了句“再想想办法”。老公凑过来看了眼，没说话，默默给我倒了杯热水。 现在的我，夹在亲情和现实中间，左右为难。帮弟弟吧，怕他不知悔改；不帮吧，又怕落下个“见死不救”的名声。都说血浓于水，可这血脉相连的情分，有时候真的比不过一个“钱”字。或许亲情本就不该被金钱绑架，可当它真的和钱搅在一起，又有几个人能理得清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