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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老公分房睡了已经8年了,昨晚他摔了一跤,腰疼的半夜一直在呼叫,我听见了,但就

我和老公分房睡了已经8年了,昨晚他摔了一跤,腰疼的半夜一直在呼叫,我听见了,但就是懒得理他,隔天早上,我睡到自然醒,明知故问昨晚上大半夜的,你在那里瞎叫什么。朋友心平气和的说:“在我房子里去世的” 我听见阁楼地板“咚”一声闷响时,正对着梳妆台涂护手霜。玻璃镜面上凝着层薄雾,像八年来横在我和陈默之间那道看不见的墙。楼下老式座钟敲了十二下,他的呻吟声才顺着楼梯缝爬上来,带着潮气似的拖长:“疼……腰……” 护手霜挤出的膏体在掌心堆成小山,我盯着镜里自己没什么表情的脸,想起上周整理储物间时翻出的结婚照。照片角落有块暗黄霉斑,正盖在陈默搭在我肩上的手背上。那时我们还挤在三十平米的出租屋,他总说等换了大房子就买个带按摩功能的沙发,如今主卧那张按摩椅蒙着灰,比他睡的阁楼木板床还新。 “疼死了……拿点药……”声音又飘过来,带着气音。我拧上护手霜盖子,走到阁楼楼梯口时,看见他蜷在楼梯转角,手还保持着抓扶手的姿势。月光从天窗漏进来,照亮他后颈那片常年被领带遮住的皮肤——上面有块暗红色的胎记,形状像极了去年朋友给我看的法医学图谱里,窒息死者颈部的淤痕。 朋友是在小区凉亭说那话的。当时她拨弄着手串,看着我家阁楼窗户:“就我前夫他哥,三年前在老房子里走的,也是半夜喊腰疼,等救护车来都凉透了。”风吹过紫藤花架,她手腕上的玉镯撞出声响:“法医说是什么主动脉夹层,可我总觉得……他咽气前攥着张旧照片,上面有个女的跟你年轻时真像。” 今早我端着水杯走进阁楼时,陈默正用牙撕开膏药包装。他后腰有片青紫,边缘却泛着不正常的惨白,像被什么东西长时间按压过。“昨晚老鼠掉下来了吧?”我把水杯搁在他脚边,故意碰倒了昨夜他够不到的药瓶。玻璃滚到床底,撞出“叮”一声脆响,和八年前我摔碎他藏在衣柜里的验孕棒时,声音分毫不差。 他没接话,只是盯着窗台上那盆枯死的文竹。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发现花盆沿卡着半片褪色的红绸——那是我妈当年缝在我嫁衣内衬上的平安符,据说能挡住“不干净的东西”。现在符纸碎成几瓣,混在干裂的泥土里,像谁指甲掐出的血痕。 “你昨晚到底喊什么?”我又问一遍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陈默忽然笑了,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滚动:“喊你啊。”他抬手去够水杯,袖口滑落露出小臂,那里有道细长的疤痕,在晨光里泛着粉白——我记得八年前那个雨夜,他就是用这只手,把染血的衬衫塞进洗衣机。 窗外的玉兰树沙沙作响,我看见晾衣绳上挂着陈默昨晚穿的睡衣,后腰位置有块深色水渍,形状恰似一个人的掌印。朋友说她前夫他哥去世那天,家里所有镜子都蒙着水汽,怎么擦都擦不干净。而我梳妆台的镜子,从昨晚起就再没清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