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套军服是不是被下了咒？”1945年，德国一个 19 岁的少年，在逃亡途中捡到一套军服，穿上后立马变杀人狂魔，8天残害了120人。 那年3月的德国北部，19岁的威利·赫罗德踩着泥泞独自逃窜，军装早已破烂不堪，他刚在格罗瑙附近与部队失散，此刻只是个饥肠辘辘的逃兵。 德军宪兵队的追捕网正收紧，农户们举着猎枪防逃兵抢劫，一旦被抓到往往就地绞死。 生死边缘，一辆陷在泥沟里的军用轿车救了他，他在车中找到了一套崭新的德国空军上尉制服，领口别着象征最高荣誉的铁十字勋章。 看到这身衣服，他眼前一亮，连忙扯下自己褴褛的军装，套上不合身的军官外套，沟渠里的倒影突然变得陌生又威严。 几个同样溃散的士兵在路边撞见他，上尉制服让他们本能地并拢脚跟敬礼，请求归队。 看着眼前的一幕，他强装镇定，只说出三个字："跟我来。" 而他的这支队伍宛如滚雪球般扩大到三十人，还搞到一辆能开的汽车。 途经宪兵哨卡时，当宪兵让他出示证件时，遭到他的拒绝，因为他根本没有匹配制服的证件。 但铁十字勋章和冷峻神态让宪兵队长亲自端来杜松子酒，权力像烈酒灌进喉咙，他发现自己越是傲慢，旁人越是敬畏。 4月11日，这支冒牌部队开进埃姆斯兰德的阿申多夫莫尔集中营，营地关押着近1500名德国逃兵，看守的党卫军正为盟军逼近焦头烂额。 他宣称奉元首密令接管营地时，竟无人要求查验文书，他这个假上尉当天下令挖出深坑，傍晚用高射炮、冲锋枪和手榴弹屠杀了坑中30名囚犯，枪声未歇，他又宣布："明天继续。" 八天内，195具尸体被埋进集中营的冻土，其中125条人命直接记在他的账上，曾经的逃兵如今对同类最残忍，看守们却暗自庆幸有人替他们"清理垃圾"。 营地遭盟军空袭炸开缺口，他带残部流窜，经过东弗里西亚村庄，看见农舍后院飘着白旗，他随口定罪"通敌叛国"，农民当场被绞死，五个荷兰路人被指控间谍，草率审讯后枪决。 暴行在奥里希戛然而止，当地驻军指挥官识破冒牌货，他坦白罪行后被关押，却趁柏林陷落的混乱越狱，失去制服的他瞬间变得胆怯，躲到威廉港扫烟囱维生。 1945年5月23日，他因偷面包被英军逮捕，次年2月，他戴着镣铐回到屠杀现场，指认自己埋下的195具尸骸，法庭证据确凿：十四天冒充军官期间，他直接主导杀害125人。 1946年11月14日，断头台的铡刀落下时，这个被称作"埃姆斯兰刽子手"的青年刚满21岁，刑场档案照片里，他仍是张娃娃脸。 而那套捡来的上尉制服没被施咒，却像一面照妖镜，他穿起它前，只是千万溃兵里瑟瑟发抖的一个，披上后，却能在宪兵队畅饮美酒，让集中营军官交出生杀大权。 混乱世道中放大了制服的魔力，德军溃败时纪律崩坏，人人自危又渴望权威，真假军官反不重要。 关押他的奥里希军官容克尔曾觉得他眼熟，像某逃兵？但屠杀效率太高，索性装聋作哑，连他的同伙弗赖塔格，杀人时也只敢嘀咕"他毕竟是上尉"。 更讽刺的是，他屠杀的多数是"另一个自己"，阿申多夫莫尔集中营的囚犯，九成是和他一样的德国逃兵。 若没捡到制服，他本该在坑里挨子弹，可一旦掌权，同类就成了最该灭口的"污点"，这种自我憎恨的投射，比任何勋章都更能解释屠杀的疯狂。 战后七十年，德国联邦档案馆的审判卷宗仍让人脊背发凉，赫罗德并非天生恶魔，他11岁因逃避训练被希特勒青年团开除，当伞兵时因炸毁两辆英国坦克获铁十字勋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