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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5年,陈芝秀抛下年幼子女和丈夫常书鸿,跟下属私奔。没想到19年后,她衣衫褴

1945年,陈芝秀抛下年幼子女和丈夫常书鸿,跟下属私奔。没想到19年后,她衣衫褴褛,目光呆滞与女儿相遇,此时她已下嫁工人。她对女儿说了一句话,让女儿深感理解,还每月寄钱给她。 陈芝秀是出身书香门第的江南才女,在雕塑上天赋异禀,后来更是考入了法国里昂国立美术专科学校专攻雕塑。 她与彼时同样在法国求学、风流倜傥的常书鸿相遇相爱,两人在艺术的国度里喜结连理,并于1931年生下了女儿常沙娜,沙娜”二字,便是取自巴黎塞纳河的谐音。 1935年,常书鸿在巴黎塞纳河畔的一个旧书摊上,偶然翻阅到一本伯希和所著的《敦煌石窟图录》。那一刻,他被祖国竟有如此辉煌灿烂的艺术宝库深深震撼,一种强烈的文化使命感和身为炎黄子孙的自责油然而生。 “我是一个倾倒在西洋文化,而且曾非常自豪地以蒙巴拿斯的画家自居……现在面对祖国如此悠久的文化历史,真是惭愧之极!”他毅然决定放弃在法国已取得的成就和优渥生活,回国去敦煌! 尽管陈芝秀万般不愿,但在丈夫的坚持下,她还是带着孩子随他回到了烽火连天的祖国,一路辗转,先至重庆。 1943年,当常书鸿作为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的筹备者和首任所长,终于要举家迁往敦煌时,陈芝秀彻底崩溃了。 生活上的艰苦超乎想象:没有电灯,只能点油灯;食物匮乏,常年吃的是白水煮面配盐和醋,因为当地水质含碱量太高,需要醋来中和;住所是土坯垒成的破庙,冬天滴水成冰却没有任何取暖设备。 让她难以忍受的是丈夫常书鸿,他全身心都扑在了那些残破的壁画上,成了“敦煌的痴人”,对她和家庭的关怀与日俱减。 于是,当研究所的同乡出现,给予了她些许久违的关注和“体贴”时,她选择了逃离。 妻子的离去对常书鸿是沉重的打击,他曾不顾一切骑马去追,结果体力不支昏倒在茫茫大漠中,险些丧命。但个人的悲痛,并未动摇他守护敦煌的决心。 他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到了莫高窟的保护与研究中。他刚到莫高窟时,这里是什么样子?用他自己的话说:“有种遭遗弃的服‘徒刑’的感觉压在我们的心头”。 洞窟里积沙深厚,许多壁画被白俄士兵生火做饭熏得漆黑,有的壁画甚至被外国“探险家”如华尔纳用胶布野蛮剥离盗走,大量珍贵文物早已流失海外。 常书鸿带领着第一批敦煌艺术研究所的成员,在这片荒漠中开始了筚路蓝缕的拓荒工作。他们首先要做的,就是清理洞窟内外的积沙,这项工作他们和民工一起苦战了两年,清除了近十万立方米的流沙。 在缺衣少食、与世隔绝的环境下,日复一日地从事如此艰苦细致的工作,没有对艺术深入骨髓的热爱和超乎常人的毅力是绝对无法坚持的。 著名画家张大千先生在敦煌临摹壁画两年多后离开时,曾对常书鸿半开玩笑地说:“我们先走了,而你却要在这里无穷无尽地研究保管下去,这是一个长期的‘无期徒刑’啊!” 常书鸿却甘之如饴,他就是凭着那股“杭铁头”的倔劲,硬是在这片不毛之地撑起了一片艺术的绿洲。 幸运的是,在陈芝秀离开后,另一位女性走进了常书鸿的生活。1946年,常书鸿在重庆为研究所招募人才时,年轻的女画家李承仙被常书鸿对敦煌的执着深深打动,毅然报名。 她后来回忆说:“常书鸿才华横溢,命运多舛,因痴迷敦煌,被妻子离弃。我对他同情、尊敬,愿与他共命运。我们都是敦煌痴人,这是缘分。” 李承仙来到敦煌后,成为了常书鸿的得力助手和生活伴侣,两人相濡以沫数十年,共同为敦煌事业奉献了毕生精力。 常书鸿的一生,正如季羡林先生所赞誉:“筚路蓝缕,厥功至伟,常公大名,宇宙永垂”。他不仅抢救、保护了大量的敦煌文物,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敦煌研究人才,更通过展览、著述,将敦煌艺术的辉煌呈现给世界。 1982年,常书鸿调任北京国家文物局顾问,但他的心始终萦绕着敦煌。他在北京的家中挂满了风铃,只为在风起之时,能听到那熟悉的声音,仿佛又回到了莫高窟九层楼的屋檐下,聆听着大漠的风声与铁马的叮咚。“夜夜敦煌入梦来”,是他晚年最真实的写照。 1962年,当陈芝秀在杭州与女儿常沙娜重逢,说出对不起他们,可是她不能只怨一个人,身为丈夫的常书鸿也有责任。 她不是不爱孩子,也不是不曾爱过丈夫,只是她终究没能承受住那份理想背后太过沉重的代价。女儿常沙娜选择了理解和原谅,每月偷偷给母亲寄钱。 常沙娜后来也成为著名的艺术设计家和教育家,她从敦煌壁画中汲取了无尽的艺术灵感,以另一种方式延续着父亲的敦煌情缘。 1994年,常书鸿在北京逝世,享年90岁。遵照他的遗愿,他的骨灰一部分埋在了他魂牵梦萦的敦煌莫高窟,墓碑上镌刻着赵朴初先生题写的五个大字“敦煌守护神”。 信息来源:澎湃新闻《常书鸿:此生只为敦煌》 新周刊《三个敦煌守护人:把莫高窟搬到西湖边》 中青网《敦煌守护者一一父亲常书鸿与敦煌的历史情缘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