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7年,四川天空中敌机轰鸣。八岁的梁从诫抓着母亲旗袍下摆哭问:“日本人来了怎么办?“林徽因蹲下身,指着院墙外:“我们家后面就是扬子江。“ 林徽因,1904年生于杭州,家境优渥,父亲林长民是学者型官员。她从小接受良好教育,1916年进北京培华女子学校,1920年随父赴伦敦,入圣玛丽女子学校,英语流利,对建筑艺术萌生兴趣。1924年,她赴美国宾大攻读建筑学,兼任助教,奠定了专业基础。1928年,她与梁思成结婚,二人携手研究中国古建筑,足迹遍布190个县,考察2738座古建筑。1937年,他们在山西发现唐代佛光寺大殿,震惊学术界。 战乱打断了一切。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,林徽因一家被迫南迁。从北平到天津,再到昆明,最后落脚四川李庄。潮湿的环境让她的肺病恶化,但她没停下工作,常在病榻上翻阅文献、修改图纸。战后,她任清华教授,参与国徽和人民英雄纪念碑设计,直到1955年病逝,年仅51岁。2024年,宾大追授她建筑学学士学位,算是对她一生的肯定。 梁从诫,1932年出生,是林徽因和梁思成的长子。1937年,他才五岁,却已随父母经历了战火纷飞。1940年,全家定居李庄,他亲眼见母亲在病痛中坚持学术,深受触动。那时的四川,敌机时常盘旋,他幼小的心总被不安占据。战后,他考入北大攻读历史,后来成为历史学家。1994年,他创立“自然之友”,是中国首个官方认可的环保组织。他推动禁伐政策、保护藏羚羊和原始森林,直到2010年去世,享年78岁。他的环保事业,像是对母亲坚韧精神的延续。 1937年夏,抗日战争的战火烧到四川。那是个动荡的年份,日军铁蹄步步逼近,空袭成了家常便饭。八岁的梁从诫还不懂战争的全貌,但他能感觉到恐惧。那天,敌机轰鸣划破天空,他慌乱中抓住林徽因的旗袍下摆,眼泪止不住。林徽因停下手头的事,蹲下身,指着院墙外的扬子江说:“我们家后面就是扬子江。” 这句话简单,却意味深长。她没讲大道理,也没否认危险,只是用扬子江的存在安抚儿子。那条江,不仅是地理上的屏障,更是她对未来的信念——再难的日子,总有出路。这不是空洞的安慰,而是她作为一个母亲、一个知识分子的智慧体现。 1937年后,林徽因一家开始了逃难生涯。从北平出发,他们先到天津,又辗转至昆明,每一步都伴随着轰炸和离别。1940年,他们在四川李庄安顿下来。那是个偏僻小镇,生活条件恶劣,林徽因的肺病因此加重。她常熬夜研究建筑,身体每况愈下。1942年,敌机再次威胁四川,十三岁的梁从诫又问起未来。林徽因淡然回答,家门口有扬子江,念书人总有路。她的话,既是给儿子的鼓励,也是对自己信念的重申。 战后,他们回到北平。林徽因投身教学和设计,1952年参与人民英雄纪念碑项目。她带病工作,常咳嗽不止,却坚持完成浮雕设计。1955年,她去世,留下未竟的事业。梁从诫则在学术和环保领域接过母亲的接力棒。 扬子江在林徽因的话里,不只是一条江。它是1937年那个危急时刻的希望符号,是中国人在战乱中求生的依靠。林徽因用它安慰梁从诫,也在传递一种态度:无论环境多恶劣,知识分子都要守住底线,为文化和未来出力。这条江,见证了他们的颠沛,也映照出那个年代无数中国人的韧性。 梁从诫晚年常提起母亲那句话。他说,那是她教他困境中也要有信念的起点。他后来搞环保,像是在用行动回应母亲当年的期望——为这片土地做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