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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岁儿子目睹父亲饮毒!隆美尔最后的告别

1944年10月14日,德国赫林根的秋雾中弥漫着松针的香气。隆美尔站在别墅二楼窗前,望着院子里那棵老橡树。三年前,他亲手种下这棵树,如今枝桠已扫到窗台。楼下传来皮靴叩地的声响,他知道,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。

“爸爸,他们来了。”十五岁的曼弗雷德站在楼梯口,声音发颤。隆美尔转身,军靴碾过一片飘落的橡树叶。这个总爱跟着他看地图、用树枝在地上画战线的男孩,此刻攥着他的旧怀表,表壳上还留着北非沙粒的划痕。

“过来。”隆美尔蹲下身,手指抚过儿子眉心的小痣,那是他出生时在产房里用钢笔点的标记。曼弗雷德记得,父亲总说这颗痣像沙漠里的驼队脚印,“记住,不管发生什么,勿忘我爱你。”这句话他重复了八次,每次隆美尔出征前都会这样说。

走廊里传来皮靴声的回响,隆美尔站起身,军大衣下摆扫过窗台的橡树叶。他知道,门外站着的是希特勒的“特别访客”,两个穿黑制服的军官,怀里揣着的不是勋章,而是装着氰化钾的玻璃管。

“元帅阁下,时间不多了。”为首的军官掀开帽子,露出左脸狰狞的刀疤,那是北非战场上被英军弹片留下的。隆美尔认得他,是党卫军的特派员,上周刚在他指挥部里拍过他女儿的照片。

“让我和儿子单独待十五分钟。”隆美尔的声音像北非沙漠的风,干燥却有力。军官对视一眼,退到门外。走廊的脚步声渐远,隆美尔听见自己心跳如战鼓。

曼弗雷德扑进他怀里,这个总被他扛在肩头的小子,此刻轻得像片羽毛。“爸爸,他们为什么要抓你?”孩子的手摸着他胸前的铁十字勋章,那是1914年他在法国战场捡回的弹片熔铸的。

“因为爸爸打了胜仗。”隆美尔吻了吻儿子的额头,“打赢了法国人,打赢了英国人,甚至把美国人赶出了北非,可赢太多仗的人,有时候会被当成麻烦。”

曼弗雷德似懂非懂,他记得父亲书桌上的地图,北非的撒哈拉沙漠被红笔圈了又圈,旁边写着“沙漠之狐”四个字,那是英国报纸给他的绰号。他也记得,上周父亲在晚餐时摔了叉子,因为收音机里说“元首的闪电战遇到了麻烦”。

“他们说我反对元首。”隆美尔蹲下来,与儿子平视,“说我想要开放西线,让士兵回家。可爸爸只是不想再看到更多像你这样的孩子,还没学会骑自行车就学会举枪。”

曼弗雷德的眼泪砸在父亲军靴上,他想起上个月在柏林街头,看见三个穿灰制服的男人押着个戴眼镜的大学生,那学生的书包里掉出半本《我的奋斗》,被当街撕成了碎片。

“爸爸,你会没事的。”孩子抽着鼻子,“你是沙漠之狐,你是元帅,你是我的英雄。”

隆美尔笑了,他想起1941年登陆北非那天,海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,他站在装甲车顶,对士兵们喊:“我们不是来征服的,是来结束这场战争的!”那时他的头发还没白,军靴上沾着撒哈拉的红土。

“曼弗雷德,去把妈妈的相册拿来。”隆美尔摸了摸口袋,里面装着妻子的照片,她在慕尼黑种玫瑰,总说他的军装上沾着太多血,该换件干净的衬衫。

男孩跑上楼时,隆美尔听见自己的怀表在响。那是曼弗雷德十岁时送他的礼物,表盖内侧刻着“爸爸是超人”。他打开表盖,指针停在三点十七分,和1944年6月6日诺曼底登陆时的同一时刻。

“该走了。”军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隆美尔整理好军大衣的领口,把怀表塞进曼弗雷德手里:“替爸爸保管好,等战争结束,带妈妈去看日内瓦湖的蝴蝶。”

曼弗雷德攥着怀表站在楼梯口,看着父亲走向门口。两个军官挡住了他的视线,但他听见父亲说:“告诉元首,我隆美尔的死,是为了德国还能剩下点体面。”

门关上的瞬间,曼弗雷德冲下楼,走廊里空无一人,只有风卷着橡树叶打在墙上。他摸出怀表,表盖内侧的字迹被泪水晕开:“勿忘我爱你。” 三天后,隆美尔的死讯传遍德国,曼弗雷德在报纸上看见父亲的遗照,照片里的他穿着沙漠迷彩服,嘴角带着熟悉的笑。报社编辑在文章里写:“沙漠之狐陨落,纳粹德国失去最后一头雄狮。”

多年后,曼弗雷德站在赫林根的老橡树下。树已经长得很高,枝桠扫过他女儿的发梢。他把父亲的怀表放在树洞里,表盖内侧的字迹依然清晰:“勿忘我爱你。”

风穿过树林,带来若有若无的硝烟味,曼弗雷德知道,父亲的死从来不是“叛国”。他只是太清楚,当一个将军的荣耀超过了一个国家的底线,所谓的“忠诚”,不过是上位者手里的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