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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63年5月,曾国荃升任浙江巡抚,因此获得了专衔上奏之权。照例上谢恩折后,关于

1863年5月,曾国荃升任浙江巡抚,因此获得了专衔上奏之权。照例上谢恩折后,关于使用单独上奏之权,曾国藩告诫弟弟说:“弟应奏之事,暂不必忙。 曾国藩在书信里写下这句叮嘱时,正对着案头那盏摇曳的油灯发怔。他太清楚弟弟的脾气了——曾国荃打小就像头倔牛,打下安庆时就敢跟朝廷要粮饷,如今手握专奏权,指不定捅出什么篓子。窗外风雨拍打着湘军营帐,他铺开信纸又添了几笔:“朝廷耳目众多,兄近日闻京中已有谤议,慎之,慎之!” 可曾国荃哪里按捺得住。那年深秋,太平军在浙江余部死灰复燃,他连夜写就奏折,洋洋洒洒数千字,既请朝廷增调水师,又弹劾当地绿营将领畏缩不前。奏折递上去没几天,曾国藩的加急信就到了:“老弟糊涂!你参的那几位,哪个不是旗人?此刻湘军如履薄冰,何苦自树强敌!” 果不其然,折子石沉大海。更要命的是,朝中御史开始参奏湘军拥兵自重,说曾国荃“挟战功而骄,恐成尾大不掉之势”。慈禧太后把折子摔在案上,冷笑一声:“好个曾老九,翅膀硬了?” 曾国藩急得满嘴燎泡,连夜修书劝弟弟:“弟之奏折,锋芒太露。昔年胡林翼处事,七分实心任事,三分虚意应酬,此中真意,望弟细思。”他哪里不知道,弟弟的折子字字句句都是实情,但在朝堂上,真话往往比假话更扎眼。 转机出现在同治元年。曾国荃率部围困天京,朝廷催促进兵的旨意一道接着一道。这回他学乖了,奏折里先把朝廷褒奖夸了个遍,再委婉提及“将士疲惫,粮饷不继”。慈禧看着折子,嘴角难得露出笑意:“曾九帅到底是懂事了。” 可这份妥协背后,藏着多少不甘只有曾国荃自己知道。某天酒后,他拍着桌子对亲信说:“大哥总说要藏锋守拙,难道咱们浴血奋战,连句实话都不能说?”窗外月色如水,照着他鬓角新添的白发,恍惚间竟有了几分兄长的沧桑。 等攻下天京,曾国荃的专奏权已然成了烫手山芋。朝廷一面嘉奖,一面派人清查湘军掳掠的财物。曾国藩连夜赶到弟弟军中,看着库房里堆积如山的珍宝,长叹一声:“把这些都充作军饷吧。你我兄弟,此时当学郭子仪,广开门庭,以示坦荡。” 这场权力游戏里,专奏权就像把双刃剑。用得好是进阶之阶,用不好就是催命符。曾国藩兄弟一个如履薄冰,一个横冲直撞,最终都没能摆脱“狡兔死,走狗烹”的宿命。当我们翻开这段历史,看到的不只是兄弟俩的权谋智慧,更是封建官场那套吃人不吐骨头的生存法则。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