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副总统黎元洪借宿在部下家中,睡梦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,他的裤子湿了一片。他急忙掀开被子坐起来,竟看到自己的被窝里有个小雪人,一个6岁的小女孩在旁边咯咯地笑。 黎元洪,湖北黄陂人,原名秉经,字宋卿,后来成了中华民国副总统、大总统。别看他后来位高权重,小时候也不过是穷苦人家的孩子,靠着自己那点脑子和努力,一步步往上爬。 但谁能想到,这样一个大人物,也会有糗事被人记在心里呢 那时候黎元洪在湖北军界已经有点名气了。一天晚上,他出差在外,天太晚了,没法回自家,就在手下杨自超家里借宿一晚。 说来也巧,那天院里头还下了场大雪。院子里孩子们打雪仗、堆雪人,整个家里都是热腾腾的烟火气。黎元洪年纪轻轻,当时也还算不上“权威”,但大家都很客气,把他当贵客招待。晚上睡觉的时候,家里给他安排了最暖和的房间,铺上厚厚的被褥。 可万万没想到,半夜里黎元洪突然觉得腿下一片凉,迷迷糊糊地一掀被子,居然看见被窝里有个小雪人,边上还站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,乐得咯咯笑,说:“伯伯你尿床啦!”你想想,这一幕谁受得了?黎元洪一时间是哭笑不得。旁边那小姑娘,正是杨家的宝贝疙瘩杨步伟。 要说这杨步伟,她1889年生在南京花牌楼,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家闺秀出身。家里祖父杨仁山,是近代佛教的大人物,家风又严又正。可杨步伟从小不按常理出牌,一出生就被过继给了没孩子的二叔,全家都宠着她。 她和一般女孩不一样,打小不爱红妆爱武装。说白了,就是那种“搅人精”性格,谁让她做规矩事她偏不听。穿男装,学骑马、学打拳,一点都不像个姑娘家。有一次家里要给她缠足,她死活不从,说什么“女子要大脚,才能走得稳。”这份倔强,是不是有点“民国奇女子”的气魄? 小时候她在私塾里,先生念《百家姓》,她就能编个顺口溜来逗先生,说“赵钱孙李,先生没米”,把家里人都逗乐了。 所以她对黎元洪搞个“雪人恶作剧”,其实也不稀奇。小孩哪懂大人的面子呢?但说来也怪,这事过去之后,黎元洪非但没生气,反倒记住了这个调皮丫头。后来每次见到杨步伟,总会提一句:“你小时候捉弄我,可别再害我出丑了!”一老一少就这样成了朋友。 这事儿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。要知道,那会儿讲究规矩,什么大家闺秀、绣花针线,这样敢玩大人、敢反抗的女孩可不常见。其实杨步伟身上那股劲儿,就是家里那点书香和气派混出来的。祖父杨仁山思想很开明,经常和她讲什么“女子也能有作为”,她就记在心里。有一次她考学,作文题是《女子读书之益》,她写了句让考官都傻眼的话:“女子者,国民之母也。”说句实话,这在那会儿,真是了不起。别看现在讲男女平等都成常识了,可一百多年前,这话谁敢明着讲,杨步伟就敢。 这种家庭环境其实真能塑造人。杨家是大户人家,祖父是名人,家规又严,但有了祖辈的支持,小孩也敢想敢说。杨步伟这样的人,将来能不有出息吗? 果然,长大后的杨步伟,走的每一步都不平常。19岁当了校长,后来去了日本,成了国内第一个医学女博士。要知道,她学成回国那年,国内还没几个女医生。她偏偏就敢顶风上,自己在北京合办医院,妇产科、小儿科都做,还带出了不少后来有成就的女学生。 其实仔细一想,她这份魄力和野心,更多是骨子里的独立和自信。婚姻也是这样。她小时候按家里规矩定了娃娃亲,结果长大了,自己写信退婚。你想那会儿,女儿退婚,不是小事,家里都闹翻了天。可她敢做敢当,不后悔。 她自己说过一句话:“人的事还是得自己做主。”我觉得说得特别在理。后来她嫁给了著名语言学家赵元任,这一对也是民国时代一桩美谈。他们的婚礼特别简单,没摆宴席,也没收礼,连结婚证书都是手写的,还贴了个四角钱的印花。朋友问她:“你们这是怎么想的?”她笑着说:“婚姻是两个人的事,随心就好。”后来他们去了美国,养育了四个女儿,个个都是才女,什么哈佛、麻省理工,都是她们闯出来的。 这一生跌宕起伏,从南京到北京、从日本到美国,命运起起落落,她没被环境改变,始终活得像自己。 讲到黎元洪,他那一生也是波澜壮阔。湖北出身,早年家境不算殷实,父亲靠种地、做小官供他读书。能走到天津北洋水师学堂,后来做北洋水师,把总、千总,实在不容易。甲午战争后国家动荡,黎元洪抓住机会,在张之洞手下任事,军务做得有声有色。武昌起义爆发,他被革命党人推出来当了都督,其实一开始他根本不愿意,还想溜。可形势比人强,他只能硬着头皮上。 后来南北议和,他成了副总统,再后来又是大总统。政治斗争复杂得很,前后夹击,袁世凯、段祺瑞都不是省油的灯。黎元洪为人低调,有点与世无争,结果却被命运推到风口浪尖。你看他两次当总统,每次都没坐稳就被人架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