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2年,韩钧司令得知发现了日军的佐佐木勋小组,当即决定派出3个团去攻打。有人嘀咕着:“对方也就百把来人,派3个团,是不是有点……” 韩钧眼睛一瞪,大声吼道:“我要给副司令员报仇!” 韩钧时任八路军晋绥军区第八分区司令员。 那年4月,他站在石沙庄的山梁上,拿着望远镜,望着蜿蜒的山道。他右耳下方有一道两寸长的伤疤,在太阳下特别显眼,那是1938年雁门关伏击战时留下的。 这道伤疤是勋章,更是仇恨的印记。1942年那会儿,鬼子搞“蚕食”,扫荡特别疯狂。八分区的日子不好过,牺牲的战友一个接一个。副司令员那次,死得太惨烈,据说是被佐佐木那伙人抓住后折磨死的。这伙鬼子是块硬骨头,特别行动队性质,精得很,装备也好,全是三八大盖和歪把子,缩在临时构筑的工事里,像一群扎手的毒刺猬。老韩心里那团火啊,几个月了就没熄过,副司令员的笑脸时不时就在眼前晃。听见佐佐木的名字,他眼睛里那光,能把人烤化。 有人说韩司令这决定过火,3个团打百来人,杀鸡用牛刀?账不是这么算的。打仗不是做算术题,人多人少不是唯一。要的是个“全歼”!要的是给牺牲的副司令员和无数乡亲们出口恶气!更要打掉这股鬼子的嚣张气焰。咱们的团,武器比不上,好多战士手里拿的还是老套筒、大刀片子。靠着人多,层层围上去,把那股鬼子死死摁在石沙庄那道山谷里,才能把他们吃得干干净净,一个不留。老韩站在山梁上,望远镜捏得紧紧的,手指关节都发白。山谷下的枪声爆豆子似的响,喊杀声震天。他派了人从两边的山腰迂回下去包饺子,就是要让佐佐木这龟孙插翅难飞。 仗打赢了,老韩站在硝烟未散的山顶,那道伤疤在尘土里依旧扎眼。他在想什么?是牺牲战友的面孔?是乡亲们企盼的眼神?还是下次该怎么咬碎下一颗鬼子扎进来的钉子?战争就是这么血淋淋的复杂,指挥员的心,往往在仇恨和责任之间反复被拉扯。能用最小的代价讨回最大的血债,才算真正的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