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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11年,李叔同回国后,在房间挂了一幅日本女子的裸体画,妻子俞氏每次看见都忍不

1911年,李叔同回国后,在房间挂了一幅日本女子的裸体画,妻子俞氏每次看见都忍不住恶心。可当她得知画中人是谁后,当场痛哭流涕。 画悬在书房正中,迎门一看,女子袒胸露肩,眼神柔和,肌肤白皙。俞氏每次进门都偏头,不敢多看。恶心、羞愤、嫌弃,混在心头一股脑地往上冲。不是不懂画,也不是没见过西洋油画,而是这幅太真,太直接,太不像话。可李叔同偏偏日日面对,神色自若,还时常坐在画前凝视半晌,像在回忆什么。 俞氏受不了。有天夜里,她站在画前盯了很久,越看越心乱。女子身上那种隐约的熟悉感越发强烈,像一根钩子,死死挂在她心头。直到一位旧识登门,说漏了嘴。画中那人,是李叔同在东京的旧人,不是模特,不是艺术合作,而是陪读三年的日本女子,是妾,是情,是他心头最软那一块。 俞氏听完,当场腿软,跪倒在地,眼泪夺眶而出。这不是画,是李叔同从东洋带回的记忆,是他不愿忘却的旧爱,是她进不了的那段过往。 故事往前追,要从留学那年说起。李叔同赴日本学画,进的是东京美术专门学校。他穿长衫、束发髻,一脚踏进西洋艺术世界。当时国内还在争“裸体写生”是否有伤风化,李叔同已经在教室摆上人体模特,拿炭笔描线、蘸油彩上色。同学哗然,老师赞叹,他却像没听见,一心一意琢磨光影与比例。 那年春天,他在一场画展上邂逅春山淑子,一个学中文的日本女子。她温婉、沉静、略通书画,讲得一口流利汉语。两人交往迅速,很快同居。她不是妾,也不是妻,但从清扫、洗衣、买菜到端茶、抚琴,一应服侍,俨然一个东洋式的知己伴侣。她曾为李叔同做模特,画过几次裸体,那副挂在书房的画像,就是那时候的作品。 留学结束,李叔同要回国。春山淑子原以为能同行,却被温言拒绝。他说此去前程未卜,愿她留日自安。她没吵,也没闹,只是送他上船时,站在码头,鞠了三个躬,转身离开。李叔同看着她的背影,直到人影没入人群,才转头上船。 画就是那之后完成的。他回国后,第一件事就是找出那张素描,描线、打底、铺色,一笔一笔,把她定格在画布上。那双眼,那微微上扬的嘴角,还有那一丝含蓄的羞涩,全都复原在画面里。他不画裸女,他只画她。 俞氏不懂这些。她是被家中安排嫁来的,门第相当,性格温婉。李叔同婚后并不冷淡,对妻子也算有礼。但日久天长,她察觉两人间总隔着一层。他看书、作画、教书都投入极深,唯独面对家常事物时,常显出漫不经心的疏离。她试图靠近,他却总像离她一尺远。 后来画挂上墙,问题便全爆出来。她问,他不答;她闹,他沉默。直到真相揭开,她才恍然:不是她不够好,是有人早已住进了那人的心。 可悲的是,那人已不在。春山淑子留在日本,后来嫁给一位医生,过了平静的生活。而这边厢,俞氏留守旧宅,守着那幅画,看着那张脸,忍着那段自己插不进的过往。 李叔同不是薄情之人,也不是风流画家。他对春山是情,对俞氏是礼。情与礼之间,他选了礼,但把情挂上了墙。这种分裂的选择,是那个时代文人最常有的无奈。他一边讲道德,一边画裸女;一边劝人勤俭节义,一边念着旧人。 几年后,他放下画笔,剃发出家,成了弘一法师。世人惊异,他却说,是缘尽了。他写《送别》,唱《悲欣交集》,断荤酒、弃情欲,把人生收进佛经里。俞氏留在尘世,独自照顾孩子,从没再踏进他的世界。 画还在。多年后,有人见到那幅画,被那种温柔的笔触震住。可谁也不知,那画背后,是一段跨越国界的深情,是一个被放下却从未忘记的女人。 春山未老,淑子未忘。李叔同画下她的青春,也画下自己的惘然。俞氏看着那画,哭的是自己,痛的却是那个她永远赶不上的影子。画中人不语,画外人千言。 故事就停在那幅画上。一幅画,一段情,一个人,一生痴。李叔同用画记住爱,用出家告别尘缘。而那段穿越大海的回忆,却一直挂在墙上,始终未曾落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