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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452年,宗爱谋害了北魏皇帝拓跋焘后,竟然得意洋洋来到皇后赫连氏的寝宫,皮笑

公元452年,宗爱谋害了北魏皇帝拓跋焘后,竟然得意洋洋来到皇后赫连氏的寝宫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皇后,太武帝已故,皇后的安危当由我负责,是否?”鎏金烛台的火苗在他身后晃出狰狞影子,赫连氏正对着铜镜卸钗,指尖的珍珠护甲“咔”地掐进了胭脂盒。窗外漠北的风卷着雪花扑在窗纸上,倒像是太武帝临终前喉间的血沫,隔着九重宫墙都能听见那声未喊完的怒喝。 宗爱靴底的血泥蹭上了明黄帷帐,那是拓跋焘亲赐的贡品。他晃着染血的袖口逼近时,赫连氏突然笑了——笑声像冰棱断裂,震得妆台上的玉梳都在发颤。“中常侍的刀真快啊,”她慢悠悠转动着鎏金胭脂盒,盒盖上的蟠龙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“快得连先帝临终前睁着的眼睛,都没来得及闭上呢。” 这话说完,殿内的空气瞬间冻成冰。宗爱脸上的假笑啪地碎了,手按上腰间未擦净的佩刀。可他没看见,赫连氏藏在广袖里的银簪,正悄悄划开了裙角暗袋——那里缝着太武帝亲书的密诏,墨迹至今未干。而殿外廊下,值夜的禁军统领正捏着袖中鸽哨,鸽尾羽上还系着来自漠北军营的血书。 据说那晚宗爱离开坤宁宫时,怀里揣着赫连氏“赏赐”的暖手炉。炉子里没放炭,却搁着半枚断裂的玉印——那是拓跋焘早年亲刻的“护国”印,另一半此刻正挂在太子拓跋濬颈间。宗爱以为攥住了皇后的命脉,却不知自己踩进了一张早已织好的蛛网,蛛丝的另一端,正缠在千里之外星夜兼程的骑兵马缰上。 细琢磨起来,452年的北魏宫廷像盘下到一半的残棋。宗爱这颗宦官棋子突然弑君,看似是野心爆棚,实则踩中了鲜卑贵族与汉臣集团的权力空当。他来找赫连氏,哪里是“负责安危”,分明是想借皇后懿旨堵住悠悠众口,顺便探探太子党羽的底细。可惜他算错了一步——这位出身匈奴铁弗部的皇后,血管里流着的可不只是胭脂水粉。 你看那暖手炉送到宗爱府邸时,炉底还沉着片冻僵的梅花。那是赫连氏亲手摘的,花瓣上凝着她昨夜咬破指尖滴的血。三日后太子拓跋濬率军入京,刀锋劈开宫门时,宗爱正对着那半枚玉印发呆,暖手炉里的梅花早化作一滩黑泥,倒像是他自己即将烂在刑场上的肝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