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0年,日本战犯加藤宽二,留下的镜头,表面老实,罪行令人发指 “您看这照片上的囚犯,像不像个教书先生?”1950年深秋的抚顺战犯管理所里,新来的年轻看守举着档案照片发问。指导员老张掐灭烟头:“去年夏天提审他时,这鬼子还主动给受审室擦地板呢。”这张编号827的囚犯档案照,定格了日本陆军第26联队中尉加藤宽二最富欺骗性的形象——山羊胡打理得一丝不苟,囚服领口整齐翻折,任谁第一眼都难以将这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,与活埋百人、虐杀幼童的恶魔联系起来。 这个披着人皮的刽子手1939年随部队登陆青岛时,军装口袋里还装着京都佛教大学的肄业证书。从齐鲁大地到朝鲜半岛,他的“勤勉”在军部档案里留下特殊印记:1943年沂蒙山区扫荡期间,因“清乡效率突出”获颁三级金鵄勋章。所谓效率,是用竹签扎穿孕妇肚皮检验胎儿性别,是将七旬老妪倒吊在槐树上当射击靶标。新泰大刘村据点的土牢里,至今还嵌着百余枚被活埋者挣扎时留下的指甲。 最令人发指的是1944年初春那幕惨剧。当加藤宽二率队包围费县小王庄时,六岁的妞妞抱着破布娃娃躲在磨盘底下。搜查的日军士兵踢开磨盘瞬间,女孩本能地喊了声“娘”。这声稚嫩的呼唤让加藤突然暴怒,他抡起磨盘上的青石狠狠砸下,事后还在作战日志里记载:“处置妨碍作战人员一名,有效震慑反抗分子。”当时在场的翻译官战后回忆,那个浑身是血的布娃娃被刺刀挑起示众时,在场所有村民都咬破了嘴唇。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,这个虐杀成性的恶魔深谙表演之道。1945年8月在朝鲜咸兴被苏军逮捕时,他主动交出藏在鞋底的将校短刀,用结结巴巴的俄语连说“同志”。转押抚顺战犯管理所后,每逢劳动改造必定抢着搬运重物,学习会上永远最早到场。管教人员清楚地记得,当其他战犯在交代罪行时痛哭流涕,加藤宽二总能用恰到好处的哽咽声配合忏悔词,却从未主动提及那些灭绝人性的虐杀细节。 档案记载显示,这个狡猾的战犯在1952年认罪材料中,将多数暴行推诿给“战时精神失常”和“上级命令”。直到同监舍的卫生兵中村作证,揭发他曾在活埋现场强迫士兵比赛踢落人头,加藤才勉强承认部分事实。即便如此,他在1956年特别军事法庭上的最后陈述仍充满狡辩:“作为帝国军人,当时的行为是履行职责。”旁听席上的幸存者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伤疤。 耐人寻味的是,这个被释放回国的战犯晚年竟成为某些右翼团体追捧的“证人”。1978年出版的《满洲回想录》里,加藤宽二声称“抚顺管理所的伙食比日军野战伙食更好”,却对沾满鲜血的罪行避而不谈。更荒唐的是,当大阪某中学教师带着学生采访他时,这个八旬老翁摸着胸前的旧伤疤哽咽:“战争伤害了所有人。”全然不提那些被他亲手扼杀的生命。 东京国立公文书馆里,泛黄的《昭和十八年北支那方面军作战详报》第297页,加藤宽二的笔迹清晰可辨:“三月二十日,于费县小王庄处置妨碍分子,收缴小米三十七石。”冰冷文字背后,是妞妞永远定格在六岁的笑脸,是上百具被石灰灼烧的面孔,是中华民族无法愈合的创伤。那张编号827的囚犯照依然陈列在抚顺战犯管理所旧址,玻璃展柜上经年累月的指痕,都是未能说出口的血泪控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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