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1393年，朱元璋御赐蜀王朱椿一件礼物，王妃看到后哭出声来。

初春的成都，阳光洒在蜀王府白玉台阶上，朱椿正享用早膳。 突然，一声高喊打破了清晨的宁静：“蜀王接驾，皇上御赐已到！” 朱椿放下银箸，带着王妃前往迎接。当他们看到那鎏金的礼盒中盛放的物品时，王妃再也抑制不住悲痛，泪如雨下。

那是一个用稻草填充的人形，正是王妃的父亲——蓝玉的遗骸，只是这具遗骸已面目全非，只留下了一张饱经风霜的人皮。 这具人皮历经了从南京到成都长达三十七日的颠簸旅程，曾经威风凛凛的凉国公，如今只剩下一张空空的人皮，填充着江南新收的稻草。 侍卫们捧着礼盒的手指都因恐惧而泛白，他们想起离京前夜，朱元璋用剑尖挑起蓝玉的眼皮，冷酷地说：“让朕的秀才明白，忠字怎么写！”

当朱椿颤抖着跪下，接受这份“御赐”时，一股刺鼻的气味从檀木盒中飘出，弥漫在清晨的雾气中，令人作呕。王妃蓝氏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人皮左肩胛处那道三寸长的刀疤上，那是洪武二十一年，蓝玉在雪夜奇袭纳哈出大营时，为了救女婿朱椿而挡下致命一击留下的痕迹。 如今，这道伤疤随着稻草的起伏，仿佛仍在隐隐作痛。朱椿再也无法忍受，呕吐不止，翡翠虾饺和胆汁溅到了人皮的脚踝上，那里还系着蓝玉生前最后的一点尊严——朱椿大婚时赠送的双螭纹金扣。

这具人皮中暗藏着重重杀机。 人皮右臂上清晰可见的齿痕，是蓝玉强占北元王妃，致其自杀的证据； 腰腹处密布的烙印，记录着凉国公府地窖中发现的盐引，足可买下半个四川的秘密； 而人皮怀中藏匿的密信，是蓝玉案发前写给朱椿的“西番布防图”，朱元璋用朱笔圈出了“松潘卫”三个字，正是朱椿藩地军事防御的要害。

那夜，成都的寺庙钟声齐鸣，蜀王府高悬经幡，只有王妃知道，她悄悄地剪下自己的一缕青丝，塞进了人皮的右掌中，那里原本应该握着蓝玉最心爱的虎头湛金枪。 朱椿用金粉誊写《孝经》，遮盖住人皮的面部，但笔尖在“居上不骄”四个字上颤抖不止。 远在南京的朱元璋收到密报后，对着朱允炆冷笑一声：“看，稻草比活人懂事。”

二百五十年后，张献忠攻破成都，在端礼门楼发现了这具人皮。义军破开稻草，发现其中飘出一幅血书，是王妃临终前绣下的偈语：“皮作袈裟草作禅，金陵王气化青烟”。 据说张献忠在人皮前醉倒，怒吼着“老朱家连稻草都要吸血！” 成都永陵博物馆至今珍藏着一块残碑，红外扫描显示碑下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，是当年运送人皮侍卫的日记。 而蜀王府的经幡早已消失在晨雾中，朱椿独自在书房研读《资治通鉴》，指尖划过“飞鸟尽，良弓藏”的字迹，工匠的凿石声从窗外传来，他正在刻制“忠孝惟藩”的镇府碑，碑座的暗格里藏着蓝玉的半枚虎符，而覆土时震落的尘埃，轻轻地落在人皮的膝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