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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26年,年羹尧死后一周,雍正处死汪景祺,将首级悬挂在菜市口,这一挂就是十年。

1726年,年羹尧死后一周,雍正处死汪景祺,将首级悬挂在菜市口,这一挂就是十年。  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“关注”,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,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,感谢您的支持!   雍正四年深秋,北京菜市口的寒风格外刺骨,一根高高立起的铁杆上,悬挂着一颗干瘪的人头,它在那里已经经历了数月风霜,路人虽然早已习以为常,却无人敢多看一眼,那是汪景祺的头颅,十年前,他曾是京中小有名气的文人,出身浙江名门,家世清贵,才气亦不俗,可谁能想到,这样一个人,最终却以如此方式,成为帝王怒火下的牺牲品。   汪景祺自幼受儒家熏陶,父亲汪霖曾任户部侍郎,兄长亦在礼部任职,家门显赫,书香氤氲,他从少年起便自视甚高,常以词章名动一方,性情孤傲,不易合群,清代科举制度对汉人仕途几乎构成唯一通道,他自然也不例外,从二十岁起,他便踏上了这条漫长的求仕之路,可命运似乎并不垂青这位读书人,直到四十二岁那年,才勉强中得举人,整整二十二载,他在落第与希望之间沉浮,而胸中积郁之气,也随着岁月愈加深重。   他在杭州诗社中常被称为“孤客”,不苟言笑,极重文章气节,诗社中人作诗唱和,他往往一声不发,只冷眼旁观,偶有点评,多为讥讽,曾有文人记下他评人之作不过“市井俚语”,言语之间尽显不屑,在那个讲求“八股中正”的时代,他这般傲慢,注定难以在仕途上平步青云,而这份清高,在他五十岁那年,悄然发生了改变。   当时,陕甘总督年羹尧声势如日中天,破敌青海,功勋赫赫,深得雍正倚重,汪景祺听闻其事后,忽然意识到,若要出人头地,或许再不能一味守着书生之节,他毅然背起行囊,赴西北投奔年营,借由布政使胡期恒的引荐,他终于得以进入年羹尧幕府,那是他生命中的转折点,亦是悲剧的起始。   在军营中,汪景祺负责撰写捷报、贺表等文书,凭借多年积累的文笔才华,他很快脱颖而出,成为年羹尧十分倚重的幕僚,他所写的《上抚远大将军太保一等公陕甘总督年公书》,被视为“极尽溢美之能事”的典范,他在文中称年羹尧为“宇宙第一伟人”,甚至言其“功超古今”,其辞之夸张,连旁人读来亦觉悖谬,后人翻阅此书,常为其用词之极端而咋舌。   这些文字,本是为讨主帅欢心而写,放在当时的幕府环境中,实属寻常;但随着年羹尧势力日益膨胀,雍正心中的疑虑也渐次滋生,据记载,一次大雪封城,年羹尧出巡时见轿夫手冻发紫,随口说了句“去手”,谁知那几名亲兵误解其意,竟当场自刎手腕,以示忠诚,此事传入宫中,雍正勃然大怒,咬碎玉扳指,下令严查年党动向,帝王之猜疑一旦生根,往往不需实证,只需迹象。   翌年,年羹尧以“擅权自恃”等九十余罪名被赐死,其府中物品被彻底抄检,正是在这场清算中,汪景祺撰写的《西征随笔》被搜出,书中那些极尽谄媚的辞藻,再次激怒了雍正,御批“悖谬狂乱,至于此极”八字血红,盖于书页之上,仅仅七日之后,朝廷便下旨将汪景祺正法,籍没家产,族人流放。   刑部在审讯时特意指出书中有“历代帝王不逾百岁”之语,认定其有“咒诅圣上”之嫌,虽为附会之词,然在权力面前,解释权永远不在书生手中,行刑之日,阴雨连绵,汪景祺被押赴菜市口,监斩官为鄂尔泰,执刀者手起刀落,鲜血溅地,彼时曾与他共饮共吟者,大多噤若寒蝉,有人甚至上折痛斥其“心术不正,语涉悖逆”,以求自保。   更惨的是,汪氏一门十六男子皆发配宁古塔,女子则沦为军营奴婢,甚至连远房族人也未能幸免,或革职,或罢官,一时间,满城风声鹤唳,那颗头颅被挂于城门之上,任由风雨摧残,直到乾隆继位,方才命人将其下葬,铁链早已嵌入白骨,仵作费尽力气才将之取下,彼时,距离汪景祺伏法,已整整十年。   这并非一桩纯粹的文字狱,雍正真正忌惮的,是年羹尧遗留下的势力网络,而汪景祺,只是这场肃清中最便于开刀的对象,他既无显赫官职,又曾言辞过激,杀之既解心头之恨,又足以震慑群臣,他的命运,不仅是个人悲剧,更映射出帝王心术的冷酷与深沉。   在那个时代,文人远非想象中那般风骨凛然,许多笔墨之士,在年羹尧得势时争相颂扬,失势之后则群起攻讦,这种“随风倒”的生存智慧,固然令人不齿,却也真实反映了当时的政治生态,所谓风骨,不过是一种奢侈品;而在皇权之下,所有人都不过是棋局中的卒子。   信息来源:中国大百科全书——汪景祺;时代文艺出版社——中国通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