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4年,通房丫环李氏,站着侍奉丈夫与正妻长达33年。 这日,她正在盛饭。谁知,管家突然冲进来高喊了一句,她手一歪,啪地一声碗摔落地面碎了一地。 正妻刚打算开口斥责,丈夫却开怀大笑:“坐下,一同用膳!” “给李氏搬来一张椅子,以后就坐下用膳吧。” 就这么语气平常的一句话,李氏熬了三十多年才听到,李氏忙叩谢丈夫和夫人,按下眼角流出的泪水,规规矩矩的坐下了。 你想啊,这三十三年她是怎么过的?大清末年的宅门里,通房丫环哪有个“人”字号? 天不亮就得起来给主子们梳头浣衣,主子们用膳时她得垂手站在桌旁,随时添茶布菜,连口热饭都吃不上。 冬天里端着铜盆给太太泡脚,手冻得裂开口子渗血,也得笑着说“水温正好”;夏日里给老爷打扇驱蚊,眼皮子打架险些栽倒,还要被正妻拿银簪子敲脑袋。 那些年她吃过的苦,比宅门里的青砖缝还多——可最苦的,是没人把她当回事儿。 突然能坐下吃饭这事儿,乍一看像老爷心血来潮发善心,实则藏着老社会的大变局呢。 1904年是什么时候?甲午海战早败了,维新变法也碎在菜市口的血泊里,但新思想的种子早就在士大夫阶层里悄悄发芽。 您瞅那年头,上海的女学报都办起来了,天津的严修先生正琢磨着开女学,就连紫禁城的老佛爷,都在1902年下了道禁止缠足的懿旨。 这老爷说不定是看了《申报》上的新文章,或是跟留洋回来的朋友喝过几回茶,心里头那点封建礼教的冰,让新时代的太阳给晒化了一角。 再说这管家冲进来喊的那嗓子,保准跟外头的世道有关。 1904年日俄战争正打得热闹,东北大地炮火连天,多少达官贵人拖家带口往关内跑,这宅门里指不定也在商量着避乱的事儿。 老爷突然抬举李氏,说不定是想稳住底下人的心——毕竟乱世道里,连个通房丫环都能坐下吃饭的主子,听着也比那些苛待下人的主家仁义些。 您看历史上多少变革,起初都是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开始冒头的,就像春江水暖鸭先知,宅门里的规矩松动,说不定就是大时代拐弯的前兆。 可李氏的眼泪里,除了感激怕还有别的滋味。她想起十七岁进府那年,老爷夸她手巧会绣并蒂莲,太太赏过她一块胭脂 也想起二十八岁那年,她替老爷挡了一碗馊粥闹了三天痢疾,却换来太太一句“贱命一条” 最难忘去年冬至,她摔碎了太太的翡翠镯子,被发卖的文书都写好了,是老爷一句话留她下来。 这些年她像棵没根的草,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,如今突然有了把椅子,才惊觉自己原来也是有腿能坐的人。 这椅子不是木头做的,是世道变了的影子啊。 当然,您要以为这就是苦尽甘来,那可把旧社会想得太简单了。 就算老爷让她坐下吃饭,李氏往后该守的规矩一样不少——称呼还是得叫“奴才”,晨昏定省还得跪着,逢年过节照样得站在太太身后捧痰盂。 封建礼教这东西,就像老宅子里的房梁,看着有道缝了,可真要推倒重盖,还得等好些年呢。 但就这一道缝,透出的光也够让人琢磨琢磨:当“主子”和“奴才”的界限开始模糊,当人的尊严能在一碗饭里看见影子,这世道啊,怕是真要翻篇儿了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