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7年，蒋介石请冯玉祥到徐州会谈，本意想拉拢他，到站后蒋介石带着一帮官员在车站等了半天，也没等到冯玉祥，后来发现，有一个穿旧棉袄、相貌平平的“老农”竟然就是冯玉祥！ 1928年春，南京总统府设宴迎接冯玉祥。府内灯火通明，桌上铺着绣花桌布，摆满西式餐点。正当众人落座，冯玉祥却蹲在院子里啃着一个热腾腾的烤红薯。 他穿着旧军装，鞋上沾着草屑。宋美龄亲自送上绣花手帕，他却把手背到身后：“嫂夫人，咱西北军有个规矩，吃饭前得先搓把土。” 宴席进行到一半，冯玉祥突然离席，片刻后回来时，身后跟着一群叫花子。他让厨房把准备的西餐都分了出去。席间人皆错愕，冯却神色如常，只说：“他们也饿。” 三年前，蒋介石在徐州火车站迎接冯玉祥。原以为是列车晚点，官员们站在月台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。有人报告说车刚过蚌埠，需换车头。 蒋介石站在原地不耐烦地敲着地砖，忽然有人低声说，站台东头有个蹲着抽烟的“老农”，身上灰布棉袄，裤腿还沾着红黏土。 蒋介石走过去，那人起身拱手，袖口露出破洞。他猛然记起几日前的密电：“冯将军将便装抵徐。”那“老农”，正是他等的人。 冯玉祥出身贫寒，安徽巢县人，11岁当勤务兵，16岁正式入伍。滦州起义失败时，他揣着半块窝头徒步三百里回部队。后来成了西北军总司令，手握四十万兵马，却依旧生活简朴，三餐窝窝头配咸菜，士兵们笑说“司令胃比士兵裤腰还紧”。 1927年，蒋介石与冯玉祥在徐州会谈，欲借西北军之力“清党”。冯却话锋一转，说：“共产党里不少是读书人，不像咱们大老粗。”他拿出圣经轻抚封皮，话音未落，窗外炸雷一声，把“清党”二字震得无影无踪。蒋介石端茶未语，冯的态度已然明了。 冯玉祥一向行事特立独行。任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那天，他穿着旧军装走进总统府，门房竟以为他是来修水管的。他不生气，也不解释，只是笑了笑。他的部下劝他穿得讲究些，他回了句：“我穿的是兵皮，不是官皮。” 1930年代中期，冯玉祥在武汉指挥作战时，坚持与士兵同住防空洞。一次敌机轰炸，掀翻了简易指挥所。士兵扒开瓦砾，只见冯玉祥躲在墙角，用煤油灯批阅文件，眼镜腿断了，用胶布缠了三圈。 冯玉祥曾在五原召开誓师大会，提出“打倒列强，除军阀”，西北军高唱《国际歌》奔赴前线。他下令军纪严明，士兵不得拿百姓一针一线，饭前还得诵经祷告。他说：“我们靠的是西北风，不是空头支票。” 蒋介石多次试图收编西北军，甚至派人送来十门大炮，说是慰问。冯玉祥看了看炮，摸着炮管冷笑：“这铁疙瘩比我西北军还金贵？拿回去给蒋总司令壮胆去。” 1948年，冯玉祥搭乘“胜利号”轮船准备回国，不料轮船在黑海失事。搜救队打捞起冯玉祥遗体时，发现他贴身衣袋里有一本被水泡得发黄的笔记本。 最后一页写着：“此生无憾，唯念三件事：西北军的弟兄们还吃得上饱饭吗？孩子们能安心读书吗？咱们的国家……”余下字迹，已模糊不清。 多年后，泰山冯玉祥墓前，总有人摆上几双粗布鞋。有游客好奇，问：“将军怎么不穿皮鞋？”管理员笑着指向墓碑：“您看，是周总理的字——‘置身民主，功在国家’。他穿的是民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