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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85年,74岁左宗棠去世。慈禧闻讯,连忙翻阅左宗棠临终前上的奏折,脸色大变,

1885年,74岁左宗棠去世。慈禧闻讯,连忙翻阅左宗棠临终前上的奏折,脸色大变,下旨:“准奏左爱卿生前遗愿。” 湖南跳马镇的山坡上,左宗棠的墓静静立在这里,每年清明前后,总有人带着敬意,循着历史的脚印前来祭拜。其实说起左宗棠,人们最熟悉的还是那句老话:“大器晚成”。他三十好几才考上举人,五十岁才算真正走进朝堂。等到年纪一大把,眼看旁人该退休颐养天年了,他反倒一头扎进了最难啃的骨头,西北和边疆的乱局。 左宗棠生在1812年,家里虽有书香,但日子并不宽裕。青年时参加过科考,考了三次都没考上进士,算是吃尽了读书人的苦头。可他性子里就是有一股子韧劲,始终不服输,不光啃书本,更喜欢琢磨实事。为人耿直,说话冲,一路得罪不少权贵,却总有人欣赏他的真性情。 到了五十多岁,正是清朝内忧外患、各路军阀捣乱的时候,朝廷一度束手无策。左宗棠却不怕,给人出谋划策,写奏折都是大白话,“要想国富兵强,就得自强自立,光靠别人没用!”后来他被点名去平定太平天国、捻军,甚至负责过福建的海防,最后一站,就是让人头疼的西北新疆。 有人说左宗棠是“湖湘子弟的脊梁”,其实在西北那几年,他活得更像一个“种地的农民”和“修路的总管”。到处筹钱、买粮、种树,带着一帮兵卒“边打仗边种树”。最有名的“左公柳”,就是那时候种下的。戈壁滩上,每走一段路,就有士兵往地里插一棵柳树。别人问他:“种这个有什么用?”他只是笑,说:“有一天你会知道的。” 左宗棠的脾气和性格在朝廷里其实不太讨喜。他不爱钻营,胆子却比天大。收复新疆、抗法保台,件件都是命悬一线的难事。可左宗棠这人,一生最怕的不是苦和累,而是国家危急时自己派不上用场。 晚年左宗棠已经多病缠身,白天批公文,晚上还要给家乡写信。他常说自己是“湘上农人”,干活就是为了“对得起脚下这片土地”。谁也没想到,就在福州督师抗法的时候,这位老将军突然病倒,没撑过那个夏天。 左宗棠去世那年,慈禧太后在北京得了信,脸色很不好看。这个老太太和左宗棠打交道多年,对他早就知根知底。左宗棠平生最爱写奏折,上头的言辞向来犀利,不留情面。可他这回的“临终折子”,让慈禧着实紧张了。 左宗棠的最后几道奏折,字字句句都没绕弯子,三件事最要紧:一是请朝廷继续收复边疆,绝不能再让外国人在咱们土地上撒野;二是叮嘱将士善后,别让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寒心;三是自己死后不求风光大葬,只愿回到长沙附近的跳马镇落叶归根。 慈禧一边读奏折,一边眉头越皱越紧。眼下正是国内外风声鹤唳,左宗棠这位老将一去,边疆局势会不会有变,奏折里还有一件“小事”,左宗棠交代得极仔细:“身后诸事,望朝廷体恤边防将士辛苦,不要因我之死而削弱防务。”他还特地提出,希望官兵安置、家属抚恤都要妥善。说到底,心里装的还是国家和兵士。 宫里有人见慈禧脸色变了,还以为奏折里写了什么重话。其实,老太太明白得很,这一回自己不能再“打太极”,左宗棠的事一旦处理不好,满朝文武也会生出杂音,边疆兵心更容易浮动。 慈禧几乎是当天就批了“准奏”,所有遗愿一一答应。还特地下旨:“左爱卿生前之愿,务必妥善照办。”说起来,朝廷里“封疆大吏”一大把,能让老佛爷这般郑重表态的,左宗棠是头一个。 左宗棠这一生,说成“倔强的老头”并不为过。他用自己的方式把话说到点子上,最后一句“愿归葬跳马”,其实是念着“家乡的根”。这下朝廷也无话可说,办丧、归葬、抚恤、赏赐,全都照他原话来。 左宗棠归葬长沙跳马镇的那天,山下挤满了送行的人。有人说,他这辈子“不是湖南人胜似湖南人”,其实他自己也清楚,哪里是“地气养人”,哪里才是“心安的地方”。 回头看左宗棠的命运起伏,这人确实不一般。早年苦读,三试会试不中,岳父见他可怜,索性让他入赘周家。家道中落,他拉家带口也没喊过苦。湖南、陕西、甘肃、新疆,每到一处他都要修书院、种树、铺路,别人只管眼前利益,他却操心后代能不能读书、种田、安生。 最让人唏嘘的,还是他为官的清廉。做陕甘总督那几年,白银养廉钱分文未动,后来兰州黄河大桥就是用他留下的钱修的。他对儿子说:“家里不宽裕是好事,省得后辈好逸恶劳。多读书、多种田,别想着靠祖宗。”左宗棠做事不求留名,最后留给后人最多的是那些扎根西北的“左公柳”。 有人说,“左公柳”是左宗棠留给边疆最浪漫的礼物。其实他种树更像是给后世留下个念想,一代人苦点不要紧,只要后人能活得好、活得稳,这一生值了。再说回慈禧,当年她在宫里看着左宗棠的遗折,最后说了句“照办”,其实也是知道,这样的“硬骨头”,大清已经不多了。 如今长沙跳马镇依旧安静,左宗棠的墓每年都有人来看。春风又绿江南岸,山坡上的柳树依旧,左宗棠的故事还在街头巷尾被人念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