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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历帝驾崩后,后宫一时无主。素来被忽视、膝下无子的刘昭妃,竟然住进了唯有太后方能

万历帝驾崩后,后宫一时无主。素来被忽视、膝下无子的刘昭妃,竟然住进了唯有太后方能居住的慈宁宫,接管了后宫的大权。 一、翊坤宫的铜漏声 万历十年(1582年)霜降,十六岁的刘氏跪在翊坤宫丹陛上,听着司礼监太监宣读册文。 金册上的"昭妃"二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她的指尖紧紧攥住裙角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 远处钟粹宫传来丝竹之声,那是新晋贵妃郑氏的册封宴,锣鼓喧天中,她听见宫女秋蝉在身后小声嘀咕:"不过是个会唱小调的狐媚子,凭什么压咱们娘娘一头?" 刘氏垂眸望着丹陛上的云龙纹,想起选秀那日,李太后摸着她的眉心说:"这丫头眼神像井水,深不可测。" 彼时她尚不懂深宫的玄机,只记得父亲临进宫前塞给她的玉佩,上面刻着"静以修身"四字。 此刻,玉佩贴着心口发烫,她听见自己平稳的呼吸声,比远处的铜漏声还要沉定。 "娘娘,请更衣。"秋蝉捧来青鸾纹霞帔,语气里带着不甘。刘氏站起身,任由霞帔的流苏扫过脚边的青砖。 她望着钟粹宫方向飘来的红绸,忽然伸手摘下发间的素绢花,轻轻别在秋蝉衣襟:"红绸易断,素绢耐穿。" 秋蝉愣了愣,看见刘氏袖口露出的翡翠镯子——那是李太后所赐,内刻"宁静致远"四字。 是夜,翊坤宫的铜漏滴答作响。刘氏坐在窗前抄经,秋蝉端来银耳羹,忽然跺脚:"郑氏派宫女来送点心,分明是炫耀!" 碗里的莲子晃了晃,刘氏用银匙轻轻搅了搅:"去回了吧,就说本宫胃寒,吃不得甜腻。" 烛光在经书上投下晃动的影子,她望着"心无挂碍"四字,想起白天看见郑氏的金册,那上面的"贵妃"二字鎏金比她的昭妃册文亮上三分。 万历二十四年坤宁宫大火那晚,刘氏披着灰鼠皮鹤氅立在廊下。浓烟滚滚中,王皇后被宫人搀扶着踉跄经过翊坤宫,她急忙屈膝行礼,却被王皇后攥住手腕。 “妹妹,"皇后声音发颤,袖口的安息香混着焦味扑面而来,"这火来得蹊跷,定是有人蓄意为之。" 刘氏望着皇后鬓角的白发,想起上个月皇后赐她的蜜渍金桔——那是皇后宫中仅剩的存货,却被郑氏的人在御膳房截了胡。 "姐姐且宽心,"刘氏轻轻拍了拍皇后手背,触到她腕间的玉镯裂痕,"火越旺,灰越冷。" 话音未落,钟粹宫方向传来郑贵妃的笑声:"姐姐放心养伤,六宫之事妹妹自会照应。" 刘氏抬头,看见郑氏站在远处的九曲桥上,身披织金翟衣,身后捧着礼盒的宫人排成一列,像条耀眼的金蛇。 秋蝉气得攥紧拳头:"简直欺人太甚!"刘氏却转身走进翊坤宫,从箱底取出一幅《百子图》。 素心不解:"娘娘何必讨好她?"刘氏用银针挑亮烛火,针尖在绣绷上穿梭:"素心,你看这烛火,烧得太旺便易熄灭。" 绣绷上的孩童栩栩如生,她故意将其中一个孩子的脸绣成郑氏长子的模样——那孩子夭折时,郑氏曾在翊坤宫门前哭晕三次。 二、乾清宫的白幡 万历四十八年七月,乾清宫的白幡在风中扑簌簌响,像无数只惨白的手在招魂。 刘昭妃隔着屏风,听见郑贵妃尖利的哭声刺破殿内的压抑:"方大人,先帝说过要与本宫生同衾死同穴!" 她摩挲着袖口的暗纹,那是今早司礼监太监王安悄悄塞来的密报——李选侍藏着伪造的遗诏,妄图垂帘听政。 "娘娘,该去乾清宫了。"素心递来黑缎霞帔,手却在发抖。刘氏对着铜镜簪花,银簪上的东珠还是十年前李太后所赐,如今珠面已有些许划痕。 踏出翊坤宫时,她看见御路上的青苔被踩得发亮,想起上次走这条路,还是万历帝病重时,郑贵妃派太监守在宫门口,不许任何嫔妃探视。 "昭妃娘娘到——" 通报声惊飞了檐角的鸽子。李选侍抱着皇长子朱由校后退半步,绣着蟒纹的裙摆扫过金砖,露出裙底金线绣的"寿"字——那是皇后才能用的纹样。 刘氏盯着她发间的衔珠金凤,声音像冰湃湃的井水:"选侍可知,成祖爷定下的规矩,后宫不得干政?" 李选侍的指甲掐进朱由校的胳膊,孩童顿时大哭起来。郑贵妃趁机开口:"昭妃妹妹这是做什么?选侍乃陛下养母,自然要辅佐——" "住口!"刘氏突然提高声音,惊得郑氏身后的宫女手中茶盘险些跌落,"先皇殡天未寒,你们就忙着争权夺利?" 她转身望向方从哲,"方大人,烦请宣旨,让李选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