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652年,武则天正准备就寝。突然窗外飞入一个纸团,上面写道:“三更后,我来你寝宫。”三更后,写信人如约而至,来人正是徐士杰。
深夜,感业寺外的风卷着枯叶沙沙作响,公元652年的一个秋夜,武则天刚吹灭寝殿的烛火,准备入睡。忽然,一团皱巴巴的纸从窗外飞进来,落在她脚边。她捡起一看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:“三更后,我来你寝宫。”
字迹熟悉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——是徐士杰,那个曾在她最落魄时闯进她生命的人。三更时分,窗外果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,一个黑影翻窗而入,正是徐士杰。他满眼热切,直奔摇篮里的李弘,俯身细看那张婴儿的小脸,低声呢喃:“像我吗?”可没等武则天答话,他脸色一变,踉跄退后,匆匆跳窗离去。
一个时辰后,宫人慌张来报:徐士杰倒在大殿外,口吐白沫,已然气绝。
这突如其来的死亡,像一颗石子砸进平静的湖面,激起层层涟漪。徐士杰为何深夜潜入?他与武则天究竟有何纠葛?而那襁褓中的李弘,又藏着怎样的秘密?
要解开这团迷雾,得从两年前的感业寺说起。公元649年,唐太宗李世民驾崩,26岁的武则天被迫遵循唐律,剃去青丝,送入感业寺为尼。这座皇家寺院名义上庄严肃穆,实则破败不堪。
墙角长满青苔,屋顶逢雨便漏,伙食不过是几片焉了吧唧的菜叶,连净室都是公用的,挤满了各色人等——有失宠的太妃,也有戴罪的宫女。武则天初到时,望着那摇摇欲坠的木椅和满地湿漉漉的泥水,心里直犯恶心。
她曾是宫中锦衣玉食的才人,如今却沦落到与一群怨女共处,怎能不崩溃?
就在她几乎要被这死气沉沉的环境吞噬时,徐士杰出现了。他是她儿时的邻居,小时候两人常在村头嬉戏,她扮新娘,他演新郎,笑声洒满田野。后来她入宫,两人断了联系,没想到会在感业寺重逢。
那天,徐士杰穿着一身粗布衣,提着一篮刚摘的野果,站在寺门口冲她憨憨地笑。他不说多余的话,只是默默帮她修补漏水的屋顶,挑水劈柴,把她那份苦差事全揽了过去。寺里的尼姑们都眼神麻木,只有他眼里有光,武则天心动了。
两人的情愫在青灯下悄悄滋长。某个雨夜,寺外雷声轰鸣,屋内却暖意融融,徐士杰握着她的手,低声说:“等我有出息了,带你离开这鬼地方。”武则天笑着点头,可心里却藏着另一盘棋。
她不愿一辈子困在这破庙里,她要回宫,要权力,要那个曾与她在太宗病榻前眉目传情的男人——李治。
机会终于来了。公元650年,李治为祭奠太宗驾临感业寺,武则天早早算好路线,披着一件单薄的僧袍,站在他必经的石阶旁。风吹过,她瘦削的身影微微颤抖,眼角挂着泪,楚楚可怜。李治一眼认出她,当年那份悸动瞬间复燃。
他上前扶住她,低声问:“这些年,你受苦了?”她哽咽着摇头,只说了一句:“臣妾只想再见陛下。”两人执手相望,旁边的王皇后看得清楚。她本想借机嘲讽几句,可转念一想,宫里萧淑妃仗着生了儿女日益嚣张,何不让武则天回宫,搅乱这池浑水?
王皇后当即挤出几滴眼泪,对李治说:“感业寺太苦,武才人一片忠心,先帝泉下有知,也该让她回宫享福。”李治正愁找不到理由,闻言大喜,当场下旨召武则天回宫。
不到一年,她诞下李弘,小家伙眉眼间与李治如出一辙,宫里上下都啧啧称奇。可徐士杰却不这么想。他一直以为武则天在寺里怀的孩子是他的。
那一夜,他翻窗进来,满心期待地看着李弘。可那张脸分明是李治的翻版,没有半点他的影子。他没吵没闹,只是眼神空洞地看了武则天一眼,转身离去。
她知道,自己选的是权力,不是爱情。一个时辰后,徐士杰的死讯传来,有人说他服了毒,有人说他失足摔死,但真相早已淹没在宫墙深处。
徐士杰的死并非无人知晓。宫中流传,他在离开时手里攥着一只青瓷小瓶,瓶口残留着苦杏仁的气味,显然是剧毒鹤顶红。可这毒是谁给的?他自己带的,还是有人暗中递过去的?
更诡异的是,那晚守夜的宫人回忆,徐士杰跳窗前,武则天的寝殿外曾闪过一道黑影,像是个太监,又像是个蒙面人。究竟是徐士杰心灰意冷自尽,还是有人不愿这段旧情曝光,暗下杀手?这桩悬案成了宫中茶余饭后的谈资,却无人敢深究。
从感业寺的破屋到宫殿的金瓦,武则天用两年时间完成了逆袭。可她脚下的每一步,都踩着别人的血与泪。徐士杰的死只是个开始,后来她更狠心掐死亲女,嫁祸王皇后,又借李治之手除掉萧淑妃,登上后位。
寝宫里熏香袅袅,窗外月光如水,可她的心却冷如冰窖。她常在深夜独自站在殿前,望着远处感业寺的方向,那里埋着她与徐士杰的过往,也埋着她曾经的软弱。
徐士杰的尸体被草草掩埋,武则天再未提起他。她一步步走向权力巅峰,成为中国唯一的女皇帝。感业寺的青苔早已干枯,徐士杰的笑声也随风散去。对她而言,爱情不过是通往宝座的垫脚石,而无情,才是王道。
值得一提的是,后世史家考证,李弘确为李治之子,徐士杰的痴情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。可那瓶毒药的来历,至今仍是唐宫一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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