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天,张宗昌从外面回来直奔太太的房间,结果,太太在和一个瘸子缠绵,张宗昌气到当场拔枪:“看老子不崩了你!”可平时走路都费劲的瘸子,竟然一下子跳窗而逃!
“砰!”枪声震耳,张宗昌瞪着血红的眼睛,手中的枪口还冒着青烟,屋里却只剩凌乱的床铺和妻子惊恐的面容,那个瘸子早已没了踪影。他站在门口,胸口剧烈起伏,脑子里一片混乱—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他堂堂奉系军阀,山东的土皇帝,怎么会沦落到被妻子和一个瘸子羞辱的地步?更让他疑惑的是,那个瘸子跑得比兔子还快,平时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人,哪来的这股子爆发力?
张宗昌狠狠地摔上门,屋外的秋风卷着落叶打在窗棂上,发出“啪啪”的声响。他一把扯下军帽,扔在地上,狠狠踩了两脚,嘴里骂道:“好你个袁书娥,老子在外出生入死,你在家给我戴绿帽子!”袁书娥缩在床角,脸色苍白,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。
那一刻,张府的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,仆人们大气都不敢出,远远躲在走廊尽头偷瞄。
事情得从头说起。张宗昌这辈子打过无数仗,见过无数血,可他从没想过,自己的后院会起火。袁书娥是他闯关东时认识的女人,那时候他还是个穷小子,靠着一身蛮力和几分运气在东北混日子。袁书娥模样俊俏,身段也好,沈阳街头一见,他就动了心。
两人没多久就结了婚,婚礼办得热热闹闹,乡亲们都说这是天作之合。婚后日子甜得像蜜,张宗昌每次回家,第一件事就是抱住袁书娥,搂上三回才肯松手。那时候,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。
可好景不长。袁书娥有个妹妹,叫袁中娥,比她小三岁,长得虽不如姐姐惊艳,但身段窈窕,气质独特。小时候,袁中娥就爱黏着姐姐,袁书娥也宠她,吃的穿的都先紧着妹妹。后来袁中娥长大了,经常往张府跑,姐姐家里的饭菜香,姐夫的笑声粗犷,她来得勤了,张宗昌也慢慢注意到了这个“二姑娘”。
袁中娥眼波流转,笑起来带着几分勾人,张宗昌是个粗人,哪经得住这种撩拨?没多久,两人眉来眼去,暗生情愫。
终于有一天,袁书娥撞破了他们的“好事”。她气得砸了屋里的茶壶,指着张宗昌的鼻子骂:“你还是不是人,连我妹妹都不放过!”张宗昌低着头,难得没还嘴,心里也觉得自己理亏。可袁中娥不干了,她跑回娘家绝食七天,瘦得脸都凹了下去,嘴里就一句话:“我要嫁给姐夫。”
张宗昌听说后,反倒觉得这丫头有情有义,硬是顶着袁书娥的怒火,把袁中娥纳进了门。从此,两姐妹共侍一夫,张府的日子表面平静,底下却暗流涌动。
袁书娥咽不下这口气。她是个烈性子,丈夫的背叛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。她开始盘算着报复,而机会很快就来了。一个姓贾的中医瘸子走进了她的生活。这人长得俊朗,谈吐不俗,医术更是了得,可惜年轻时摔断了腿,走路一瘸一拐。
贾瘸子瞅准了袁书娥和张宗昌的裂痕,天天上门嘘寒问暖,时不时送点药材补品,嘴甜得能滴蜜。袁书娥起初不搭理,可架不住日复一日的软磨硬泡,再加上对张宗昌的恨意越积越深,她终于松了口。
两人勾搭上后,贾瘸子胆子越来越大,干脆三天两头住进张府,公然和袁书娥同进同出。邻居们私下议论,下人们偷着乐,可没人敢告诉张宗昌。直到那天,一个老管家看不下去了。这老管家在张府干了二十年,眼看着要告老还乡,张宗昌给了他一笔厚厚的赏钱。
老头感动得不行,临走前拉着张宗昌说:“老爷,您对我这么好,我不能不报答您。大太太和那个瘸子,早就不干不净了。”张宗昌听完,脸一下子黑了。
他决定捉奸。那天,他假装外出,带着几个亲信埋伏在院子角落。果然,贾瘸子大摇大摆进了屋。张宗昌等了片刻,猛地踹开门,眼前的一幕让他血直往脑门上冲——袁书娥和贾瘸子正缠在一起,衣衫不整。
他二话不说,拔枪就射,“砰砰”两声,子弹擦着贾瘸子的肩膀飞过去。贾瘸子吓得魂飞魄散,顾不上腿脚不便,翻身滚下床,一个箭步蹿到窗边,硬是挤出去跑了。张宗昌追到窗前,又开了一枪,可夜色茫茫,哪还有人影?
事后,张宗昌没动袁书娥。她毕竟给他生了两个儿子,又是明媒正娶的太太,这事要是闹大,他这山东督军的脸往哪搁?袁书娥也没解释,两人心照不宣地冷了下来。
从那以后,张宗昌像是变了个人,纳妾跟吃饭喝水似的,俄国女人、日本女人,什么样的都有,府里莺莺燕燕,连他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个老婆。袁书娥呢,后来还生了个女儿,有人说是贾瘸子的,张宗昌没吭声,默默认了。
1932年,张宗昌被韩复榘设计刺杀,死在济南车站。消息传来,袁书娥坐在空荡荡的张府里,望着院子里枯黄的树叶,喃喃自语:“你怎么走得这么早……”
她的声音里夹着悔恨和空虚。那段因爱生恨的日子,最终只剩她一个人咀嚼苦果。
枪声散尽,张府重归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