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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9年12月,国军军长鲁崇义劝说参谋长何沧浪起义,没想到何沧浪却涨红了脸,梗

1949年12月,国军军长鲁崇义劝说参谋长何沧浪起义,没想到何沧浪却涨红了脸,梗着脖子道:“军长!与其束手就擒,还不如拼死一搏,也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!” 那天深夜的成都北校场,寒风裹着硝烟味钻进三十军军部。 参谋长何沧浪把搪瓷缸子砸在桌上,震得煤油灯直晃:"军长!与其束手就擒,不如拼死一搏,或许还能杀出条血路!" 他脖颈青筋暴起,手指几乎戳到鲁崇义鼻尖,墙角的挂钟咔嗒作响,屋外隐约传来解放军攻城的炮声。 鲁崇义慢悠悠呷了口茶,茶汤在杯口荡开一圈涟漪:"何参谋长,忠勇可嘉。"他抬手示意勤务兵添水。 "只是这'拼'字,得看跟谁拼。跟解放军拼?咱们三十军现在还有几个整编师?"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炸响照明弹,惨白的光把屋里照得通明。 这个从西北军小兵爬到中将的山东汉子,此刻心里跟明镜似的。三个月前胡宗南把他的基本部队二十七师调走时,他就知道要完蛋。 那天在广元车站,看着戴炳南带着美械装备扬长而去,他摸着空荡荡的军装口袋苦笑,连警卫连的汉阳造都凑不齐了。 "您摸着良心说,上个月咱们收容的溃兵里,有几个不是拖家带口的?"鲁崇义突然转身,军靴在水泥地上敲出脆响,"前天二营长王德福找我,说他闺女饿得啃观音土,这日子还怎么打?" 何沧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他想起三天前在孝泉镇,那些举着"欢迎国军"的破旗子,还有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乡亲。 正要开口军部电话突然炸响,副官带着哭腔喊:"报告!解放军攻到龙泉驿了!" 要说这鲁崇义的起义,得从三年前太原那场烂仗说起。1948年深秋,阎锡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连夜给胡宗南发电报求救。 蒋介石一拍桌子,就把三十军空运到太原当炮灰。当时鲁崇义正犯胃病,硬是捂着肚子上了运输机。 "老弟啊,我这身子骨突然就垮了..."他对副军长黄樵松说完这句话,转头就住进了教会医院。谁想到黄樵松刚到太原就策划起义,结果被自己人告密,五花大绑押上飞机时还在喊:"告诉崇义兄,我先走一步了!" 后来鲁崇义在西安医院听到消息,把病号服撕得粉碎。要不是副官死死抱住,他差点从三楼跳下去。等伤养好了,阎锡山送来个"光杆司令"的虚名,底下连个警卫排都不给他配齐。 转机出现在1949年夏天。当胡宗南命令三十军再次入川时,鲁崇义在重庆见到了内兄李炘。 这个当过川军旅长的连襟拍着桌子说:"老蒋把咱们当炮灰,共产党却在山东给俘虏发路费!"这话像颗火星子,燎得鲁崇义三天没睡着觉。 回到德阳驻地,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布局。先把亲信安插到军需处和参谋部,又派人去成都联络地下党。有次巡查时发现有个团长克扣军饷,当场就把人捆了捆扔进禁闭室:"克扣士兵饷银,按军法该枪毙!" "军长,这人是胡长官的人..."副官吓得直哆嗦。 "胡长官的人就能无法无天?"鲁崇义掏出左轮手枪,"告诉你们师长,明天之前把欠饷补上!" 转眼到了11月,三十军进驻成都东郊。鲁崇义带着参谋们天天往龙泉山跑,表面上是勘察地形,实则暗中绘制布防图。有次被巡逻的胡宗南特务撞见,他眼珠一转说是在找野兔打牙祭,居然糊弄过去了。 12月6日,李振带着六十五军残部来投奔。这个曾经在豫东战场被解放军打得找不着北的老同学,一见面就哭诉:"崇义兄,咱们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啊!"当晚两人在防空洞里喝得酩酊大醉,鲁崇义借着酒劲说了句:"要不...咱们换个活法?" 消息传到胡宗南耳朵里,这个西北王气得摔了茶杯:"鲁崇义这个叛徒!"转头就给蒋介石发电报要处置。可等了半个月,等来的却是蒋总统"着即赴台"的严令——连自己的母亲都被架上飞机当人质了。 12月24日傍晚,成都街头突然贴满"解放军优待俘虏"的传单。鲁崇义站在军部门口,看着士兵们偷偷传阅传单。有个小战士红着眼眶问:"军长,咱们真能像传单上说的那样回家种地吗?" 他摸出怀表看了看,表盖上还刻着"民国三十五年剿共纪念"的字样。深吸一口气,转身对副官说:"通知各团,明早八点全军集合。" 25日清晨的薄雾里,两万四千套灰布军装整齐列队。鲁崇义站在临时搭建的检阅台上,手里攥着早就准备好的起义通电。当李振宣布起义时,他注意到何沧浪别过脸去,耳根子通红。 "报告!二七二团三营请求加入解放军!"人群里突然冒出个洪亮的声音。鲁崇义心头一震,认出那是当年在台儿庄给他挡过子弹的老兵。正要开口,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——解放军先头部队已经进城了。 后来在整编大会上,有记者问鲁崇义为什么通电不署名。这个参加过中原大战的老将摸着下巴说:"家里还有位老母亲在台北盼着呢。"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唏嘘。没人知道,他悄悄把母亲最爱的德州扒鸡寄到了香港。 如今在重庆歌乐山的档案馆里,还保存着鲁崇义起义时的手稿。泛黄的信纸上,"为弟兄谋生路"几个字力透纸背。 而当年那个红着眼眶的小战士,后来成了家,儿子考上了军校——专业填的正是鲁崇义曾服役过的第三十军番号。[礼物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