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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年端午节 (珠乡小女) 清晨推开窗,楼下的艾草香顺着晨风漫进屋子,恍惚

又是一年端午节 (珠乡小女) 清晨推开窗,楼下的艾草香顺着晨风漫进屋子,恍惚间以为又回到了老家的小院。那时每到端午,外公总踩着木梯,将带着露水的艾草斜斜挂在门楣,叶片上的碎光像揉碎了的星星,簌簌落在我仰着的脸上。 灶台前,外婆裹着蓝布围裙,把泡得发白的糯米舀进粽叶。我蹲在柴火堆旁添柴,看火苗舔舐锅底,听她絮叨“慢火煮的粽子才香”。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银发,却让飘在空气里的粽香愈发浓稠。剥开粽叶时,琥珀色的蜜枣陷在软糯的米团里,咬下去的每一口都裹着外婆掌心的温度。 后来到城里读书,便利店冰柜里整齐码着真空包装的粽子,棱角分明得像陌生的城市。我尝遍了各种口味,却再没遇见柴火灶煮出的那抹清甜。今年端午,我特意买了几枝艾草挂在玄关,翠绿的叶片在风里轻轻摇晃,恍惚间竟与记忆里的那抹绿重叠。原来有些味道早已刻进血脉,无论走多远,只要闻到艾草香,心底就会泛起家的涟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