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主任上课时，男生偷看小人书被发现。没收的时候，那小子可能是紧张或害怕，力气突然大爆发，竟把老师的手腕给抓出血来。 事情发生在1977年的初二班上。 班主任是女老师，五十多岁，个头瘦小，但超凶，班上没有学生不怕她的。 那个时候，很多学生格外调皮捣蛋，常常干出些出格的事来。但从来没有学生，敢跟老师动嘴动手。 相反，学生都会怕一两个老师，说不清什么原因，就是怕，有的甚至怕的要死。 现在想来，仍然觉得不可思议。 就是这样一位令学生害怕的班主任，手腕却学生被抓伤了。 小人书被没收，男生被叫到老师办公室，写了一份检讨，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。 也不知是那个同学多嘴，回家后，把这件事传到男生父母的耳朵里。 当晚，男生被父亲一顿暴打。他的嗷嗷惨叫，惊动了整个楼院。他母亲还不时添火带节奏：打死的好，为民除害。 第二天一早，男生父亲就带着他到学校，向班主任老师深深鞠躬，不住地赔礼道歉，说：孩子不听话，就给我狠打，替天行道。 他父亲活学活用，把早些年“评水浒”运动学来的词，用到了儿子身上。 他父亲是工人，没有文化，不识几个字，但识大体，懂得传统，懂得尊师的道理。 如今，两鬓微白的“男生”，事业小有成就，还常常念叨、怀念早已离世的班主任。他教育子女，也一样呼喊“为民除害”“替天行道”。